“所以少爷要做什么?”
皇甫少晨用余光扫视着一旁的街道。
“寒光,云之国刑侦部,旧历二十五年,初入朝堂,至今,也算是百年的老朝臣了吧!”
匆匆而过的车马突然停了下来。
“这做派,恐怕寒大人已经晋升为刑侦司卿了吧?”
一个身着黑色朝服的官员从车马中缓缓走出。
“是何人惊扰本官?”
皇甫少晨躺在路边,破旧的礼帽挡住了他的脸。
“阁下是谁?为何对本官如此了解。”
“三千钱。”
“什么?”寒光诧异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衣着破败的家伙。
“我说你给我三千钱,我便告诉你我是谁。”
寒光回头示意他的奴仆们为皇甫少晨送上了钱币,阿普迅接过,然后来不及清点就放到了自己的包中。
“现在阁下可以告诉我了吧?”
皇甫少晨掀开自己盖在脸上的帽子,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寒光。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皇,皇甫少晨?”
寒光有些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
“大人!”两旁的护卫急忙上前扶住寒光。
“你居然回来了?”
“不,那个皇甫少晨已经死了。”
寒光站稳脚跟,对着皇甫少晨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回到马车内,迅的离开了这里。
“少爷,这家伙当年可亲自审讯过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了吗?”
皇甫少晨起身,看着寒光离去的背影。
“不急,先跟他拿点利息,往后的帐,我们慢慢算。”
阿普拿出包里的三千钱,仔细的清点了一遍。
“现在我们可以去吃点好的了。”
皇甫少晨看向一旁围观的百姓,突然变得有些愤怒,这些无所事事的家伙,他们总是这样,冷眼观热闹,不帮衬也不打压,可就是这种眼神,在一百年前杀死了另一个皇甫少晨。
“看什么看,滚!”
阿普被突然暴怒的皇甫少晨吓了一跳。
“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你少爷我死不了。”
皇甫少晨吼散了众人,然后带着阿普,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都散开,都散开!”
喧闹的街道里,突然出现了两队护卫,银白色的盔甲,是灼华大军的象征。皇甫少晨和阿普和其他人一样,被驱赶到两边。
“灼华大军?”皇甫少晨眉心紧锁,“原来外界传说的灼华大军出世,是真的。”
阿普够着头向后看去。
“少爷,那辆马车上,拉着的就是云之国的新君了吧?”
皇甫少晨顺着阿普指着的方向看去,云霄和安夏端坐在车马之上,而一旁的百姓则欢呼不止。
“少年人,意气风,不错!”
皇甫少晨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死死的盯着云霄。
车门驶过,像所有君王一样,云霄的眼中并没有皇甫少晨,他们高高在上,永远不会关注到这些卑微的百姓。
“走吧,今日举国欢腾,去晚了,恐怕酒楼就都坐满了。”
“对对对,”
阿普连连点头,然后兴高采烈的跟着皇甫少晨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刑爵和狼顾他们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准备进宫拜见新君。
“刑爵,你对收缴大护法的护卫军,有几成把握?”
刑爵眉心紧锁。
“三层。”
“君上都开口了,为何才仅有三层?”
“因为今日之君王,还不能算做真正的君王。”
狼顾侧头看了梁誓一眼。
“若如你所说,那今日我们进宫,岂不是还会有性命的威胁。”
刑爵点了点头。
“流放的守护者,一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次进宫凶多吉少,我们得要做好心理准备。”
狼顾拔除腰间都刀仔细的擦拭了起来。
“若新君昏庸,我就用大护法的血将他泼醒。”
“鲁莽。”
刑爵把云霄手里的刀按回刀鞘之中。
“这次进宫只为拜见新君,至于守卫军一事,君上不提我们便不提,大护法不让我们便不取。”
“如此忍让,不太过憋屈了吗?”
刑爵摇了摇头。
“这是为臣者的策略,我看得出来,我们现在这个君上,谁也不信。”
梁誓眉心紧锁。
“现在的云之国,暗流涌动,新君想清理这些势力,需要时间。”
“说来说去,我看今日这兵权是夺不了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都回去睡觉算了。”
“兵权事小,但今日我们必须出面,刑爵需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