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一脸愠色,怒斥道“闭嘴!你给我闪开,我要走了。”
刘兴富轻轻一跳,双臂打开,挡在门口,嬉笑道“怎么?恼了?瞧瞧,瞧瞧,我们美娇娘生气了。可真是好看啊,连生气了都那么好看。难怪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愿意花那么多银子娶你,换做是我啊,倾家荡产也干啊!不如,你从了我算了,反正都是刘夫人。二夫人怎么也比那三夫人要强,你说是不是?”
林冉顿时花颜失色,色厉内荏地嘶吼道“刘兴富!你要是敢乱来,我爹立马让人绑了你,让你吃板子、坐大牢!”
刘兴富非但不恐惧反而笑地更猖獗,他双手叉腰挺起大肚子道“美娇娘,只要你从了我,不管谁来,都是白搭。林老爷怎么不愿意也得认了我这个女婿,林循得管我叫一声妹夫,我那三弟就得唤你一声嫂子了!哈哈哈哈哈!”
说罢,撑起腰杆,甩开袖子,摩拳擦掌地逼近林冉。林冉已是惊弓之鸟,慌乱至极,脑子里一片浆糊。双腿瑟瑟发抖,只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大喊道“你别过来,听到没,你再过来,你再,你再过来,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不料刘兴富顺势快步上前直接将其扑倒在地,这时候他的敦厚身材发挥了极大作用,整个将林冉罩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撕心裂肺地叫“救命”。
刘兴富淫笑道“喊吧!喊吧!”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一声巨响,大门垂直倒地,刺眼的光射进屋内。
刘兴富被一把捞起,狠狠地击中腹部,撞击到墙上,滚落下来压塌了墙角的茶几。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疼地“啊啊啊啊”叫个不停。
一袭白长衫的男子大步上前,又是一脚直接踹向刘兴富的腹部,任凭他杀猪般地嚎叫全然无动于衷。
刘兴富忍着剧痛,滚作一团磕头求饶,抬起头这才发现眼前这位祖宗正是精武堂的得意门生林然。
此刻林然双手青筋暴出,满脸通红,目光如炬,缓缓地抽出腰间的匕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被夺门而入的刘兴文一把扣住腕子,恳求道“别杀他,我求你了。”
林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直接将刘兴文按倒在地,拽着领子右手就是一拳,怒吼道“你做的好事!你做的好事!”
刘兴文舔了舔嘴角的血道“你打死我好了,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冉丫头。”
“住嘴!不许你再叫她的名字!你不配!”林然咬牙切齿地说道,“从今往后,你们刘家要是再敢找上门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听明白了没有?”
被刘兴富压倒在地的那一瞬间,林冉已经是生无可恋,她奋力地嘶吼、挣扎已是最后一搏。
在衣裳被撕破的那一刻,她的生命就已终结。
她的脑中闪过无数种死法,那些曾经遥遥在望的黑暗倾巢而出。
她咧着嘴痴笑着,任凭自己僵硬的肉体被人用衣服包裹好,抱在怀里。
一连三日林府的大门紧闭,从早到晚无一人进出。林书进为掩人耳目,在林冉被送回来的时候就立马让师爷安排打点,佯装旧疾复发需要静养。
他比谁都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但他必须比谁都要理智地应对。
作为一位父亲,得知自己的女儿受到了羞辱,第一反应自然不言而喻,可他却又不仅仅只是一个父亲,他还是很多人的父亲。
在林冉休养的这几日,他夜夜未眠,深夜时分常常在院子里劈柴,那“唰唰”的斧头声是呐喊,是哭泣,更是愤恨,可筋疲力尽、汗流浃背地瘫倒在地时他只能双手掩着脸,捂着嘴奋力地哭。
他知道他不能去找刘家的麻烦,一旦他去了就相当于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么林冉在桃平将再无立足之地。
正是因为他太明白了这点,可又偏偏心疼地厉害,无处释放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撕咬着他的心。
他担心女儿会因此癫狂,一蹶不振,他害怕女儿会孤独终老,无人问津。
那么他的后半生将如何度过呢?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他的心头肉,曾经让他无限荣光的孩子。可如今,如今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如何去宽慰她?去关怀她?去帮助她呢?
林冉受辱,整个林家反应最大的非林循莫属。如若不是林夫人跪地哀求,林然全力拉扯,他此刻怕早已提着刘兴富的人头回来了。
相较于他的父亲,他的情绪更直接,更有力,看上去更在意,也更伤痛。
这几日他不是窝在火房里蜷缩着喝酒,就是在屋里蒙头大睡,林夫人照顾林冉已是身心俱疲,还得时时留意林循不犯浑。
第三日早晨她就在火房门口倒下了,林循听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跑过去一看,林夫人已是不省人事,急地他抱着母亲边掐人中边喊“娘”。
好在林夫人只是精力亏损过度,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