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两位姑娘,摇摆不定的根本不过是为了利益。既是有心谋利,就应该懂得‘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的道理。”
“你究竟是何人?”
刘兴文听到林冉这一番说辞便知道设局陷害他的人正是这仙姑,她哪里能是一个下人这么简单,我还真是小瞧了她,被她害惨了!
“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林,单名一个‘冉’字。”
刘兴文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粗衣麻布、灰头土脸的姑娘竟然是林书进的女儿,是人们口中的“美娇娘”。
她就是“美娇娘”?
也是啊,她虽穿着朴素,日夜劳作,可绝色的样貌是掩不住的。
我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
连王蛮子都看出这冒牌货的模样远不及这丫头,我怎么就忽视了呢?
哎,就怪我心太急,只想赶紧拿下林书进的女儿才会如此糊涂啊!可眼下已是如此局面,得赶紧收拾残局才是。
“你既是林冉,为何要欺骗于我?搞个冒牌货哄骗我?”
“笑话,何来哄骗一说?此女本乃我家丫鬟桂喜,自幼于我家服侍祖母。父亲见她无父无母,便收为自家女儿,改姓为林。我们尊称其为大姐。大姐容貌姣好,为人良善,故母亲常唤之‘美娇娘’。”
“‘美娇娘’一名在我家使用久矣,人尽皆知。当日你来林府,口口声声唤的是‘美娇娘’,找的是‘林小姐’,我便依照你的要求给你找来了人。现在站在你面前就是‘美娇娘’,如假包换。如果要说冒牌,只怕是你的心从头到尾是个披着红盖头的黑炭头。”
刘兴文是又气又恼,可面对林冉这番解释却顿时哑口无言。
可谓做贼的毕竟心虚,如果和她继续纠缠,自己一边追林礼,又转向‘娇娘’的事一定会败露,到时候只怕让父亲的颜面更挂不住。
刘奎龙瞥了一眼身边的林县令,竟一言不发,任凭女儿大放言辞,便大抵明白了其中缘由。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儿子再不中用也是自家人,哪怕要打断腿也得拉回去教训,在旁人跟前断然不能弃之于不顾。
“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行事鲁莽,没个分寸。犬子刚从朗元回来,对桃平县一无所知,今日犯下如此错误定然也是听闻了‘美娇娘’的美名,想要一睹芳容,心诚求之。林大人,要不看在犬子并无恶意,也未酿成实质性错误,就且作罢,放他一条出路?”
“刘老爷客气,这里并非公堂,我无权审判,也同你一样不过是一个看客罢了。只是今日听犬子说,有人想要调戏‘美娇娘’,图谋不轨,才特意前来。没想到竟然是刘公子在此谈婚论嫁。”
“林老爷这是哪里的话。既然是一场误会,一切自然算不得数。”
显然,刘奎龙想要毁婚约,不认数的花花肠子一眼就被林冉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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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娇娘”平日里本就鲜有装饰打扮,向来衣着朴素,乍一看和平民布衣无异。自决定戏谑刘兴文一番后,每次还刻意丑化自己的形象,让人难以辨识。而刘兴文又深知自己暗度陈仓、脚踏两条船的做法见不得人,自然不敢节外生枝,这才让林冉的整个计策得以成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