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这下可忙了,忙着接信,忙着回信,桂喜就在一旁帮忙研磨。
林冉每写一句都迫不及待地询问涵义,听到直言露骨、坦明心意的诗句立马就脸红了,像是三公子就站在眼前,端着她的小下巴说“想她,无比想她。”一般。
林冉在一旁看地是不亦乐乎,没想到这女子遇上了爱情真就一下傻了,不知道自己遇上那个人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没头没脑。
接连半个月的书信往来后,突然林冉停止了回信,刘三公子连续写了三日也不得半句话,这下有些急了,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便赶紧差王蛮子去找仙姑打听。
“仙姑,小姐这是怎么了?接连好几天都没回信了,莫不是有变?”
“哎呀,小姐最近烦的很,哪里有心思吟诗作赋啊!回去吧,回去吧,让你们家公子也歇歇。”林冉一副无奈的模样驱赶着王蛮子离开。
“小姐怎么了?是风寒尚未痊愈还是出了别的变故?仙姑姐姐,你可要告知我一声啊,我这也好回去复命啊!”王蛮子想不到竟真是有变,内心焦急不已。
“你们也帮不了忙。算了,算了,回吧,回吧!”林冉欲关上大门,王蛮子生生用手支撑着掰开了,不让她关门。
“仙姑,我们家公子对小姐的情义你可是最清楚的。只要小姐有需要,我们家公子万死不辞。你就别遮遮掩掩了,快快说出来,多个人多条路啊!”
林冉望着王蛮子诚恳无比的模样,先是摇了摇头,又不断叹息,话在喉咙怎么就吐不出。
“仙姑,你就说罢。你说出来,如果我家公子帮不上忙,你就当没说过不就行了,又不损失什么。再说了,我们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外泄半句。”
在王蛮子的强烈纠缠下,林冉好不情愿地终于开了口。
“前几日,巡抚大人的表哥和侄儿来见我们家老爷,知道我们家老爷最近忙着为灾民筹款建屋,自告奋勇地捐了五百两银子。”
“这捐钱是面子,根本是想与‘美娇娘’定下婚约。我们老爷自然不会逼迫小姐。可小姐一向体察民情,看到老百姓受苦心里不是滋味。但又想着不能辜负三公子的情义,所以左右为难,茶饭不思。”
“原来如此,这说来说去还是银子的事。‘美娇娘’一心为民,确实难得。得,这个事回去我赶紧跟我们公子说说,你让小姐毋庸担心。区区五百两银子,刘家不在话下,明日就能为小姐分忧。”王蛮子信誓旦旦地承诺后就匆匆离开了。
林冉站在门口挤眉弄眼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好你个刘三公子,你娶我是为了图利,那就休怪我无情。
有了这笔钱,那几十户人的居住问题就可以解决了,你们为老百姓做的好事,分毫都不会克扣你的。改明儿让爹爹给你家做个功德牌立在村口,也不枉费你捐的银两了。
王蛮子回去一把情况跟刘兴文说,刘兴文就气不打一处来,巡抚大人的表亲也想和他争夫人?还比的是钱,太小瞧刘家了。
区区五百两银子,大哥二哥随意在外购置点家当都不止,更何况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既然他们捐五百两,我就捐个一千两,这样我看林县令青睐谁。
林冉猜到刘兴文会加码,而且必定会要求面见父亲,于是当天夜里就跟父亲禀明此事。
林书进一听救灾资金有着落了欢喜不已,可听了女儿的说辞,却又埋怨女儿行事鲁莽,一旦谎言被拆穿就会惹得满城风雨。
可看见林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好随着她,毕竟事情到这个份上了,只能继续往下走。况且捐赠的钱明明白白是用去给灾民建屋的,也不怕谁来查。故而也只能答应陪女儿演这一出戏。
次日巳时,刘兴文果不其然带着王蛮子,雇了两个挑夫担着两大口箱子赶来林府,直言想为县里流民问题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末了也婉转表达了自己对“美娇娘”的倾慕之情,希望得到林老爷的点头。林书进便照着林冉昨夜告诉他的话回了一番。
“刘公子能为桃平县的流民问题贡献自己的力量,在下代表所有的贫苦百姓感谢你,感谢刘家的慷慨。至于你说的小女问题,呵呵,我们家一向开明。虽然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美娇娘’不同于一般女子,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她自己将来要过一生的人还得她自己点头才行啊!”
听到林书进这番话,刘兴文倒是松了一大口气,他本以为林老爷会百般推脱,哪知得来却如此容易。
这下只要“美娇娘”点头,他就立马将此事告诉父亲,让他登门拜访定下婚事,越快越好。
正当刘兴文带着王蛮子准备出林府之时,恰逢林循和林礼从外面街市买菜回来。
刘兴文一见林礼就挪不开眼睛,此女年纪虽小,可面容清秀,甜美可人,嘴角还有两个深深的梨涡,柳叶眉、丹凤眼,肤白如凝脂,唇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