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自己的闺女果然乖巧,平日里学问不耽搁半分,还能把府里大大小小的活儿安排地井井有条,尤其是这些果蔬,基本年年都是丰收。
这样好的小棉袄,真不知道哪天就要投入哪个男人的怀抱,再不能常常陪伴在自己左右了。想到这里,林书进不免心里有一丝惆怅。
“想什么呢?爹爹大人?”
林冉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跳到林书进跟前扯下围在脸上的头巾,冲着父亲噗嗤一笑。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搞得一身脏兮兮的?还穿着麻布衣裳,太不好看了,实在不好看。”林书进说着绕着女儿转了一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还不是因为你想吃香甜可口的辣椒啊?我就只能田间地头挥汗如雨了,哪里能像大家闺秀一样坐在房里绣花弹琴啊?看看,看看,全身的汗臭味。说吧,老爷子,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林书进知道不是这个伶牙俐齿的闺女的对手,每次主动挑起“战争”就会被一举拿下,不过他很是享受和女儿这般亲昵的交谈。在他眼里无论何时林冉都是他眼中的孩子,一个孩子偶尔跟父亲撒撒娇,何尝不可?
“你想要我拿什么补偿你啊?鬼丫头。”
林书进装作一脸懵懂地配合着林冉。林冉一看父亲那宠溺的神情,更是得意了,双手交叉胸前一放,小脸一扬,俏皮地说“就罚你摘前院石榴树上最大最红的那个果子给我吧!”
“这,这,这不是为难老夫吗?老夫都这把老骨头了,还得爬上这树。万一这树枝撑不住,我摔了个狗吃屎。你们三,还有你母亲啊什么都不能做了,全部都得来伺候我。呵呵,看那个时候是谁赚了呢!”
林书进说罢还摸了摸小胡子,做了个鬼脸,一副小孩子得了胜的模样,惹得冉儿哈哈大笑。
“什么事怎么开心啊?我的好妹妹!”
前院绕过石榴树,大步流星走来的正是林书进的长子林循,七尺八的个儿,一身白布衣裳,腰间配着长剑,高高束起的发髻,俨然一副武者的扮相。
林循长林冉四岁,大林礼六岁。正因为年龄上的差距,恰好弥补了男子发育晚于女子的规律,他在心智上成熟不少,自然懂得照顾妹妹、孝顺双亲的道理。
平日里除了读书下棋,他最爱的就是习武,可文官出生的林书进总盼望着林循能继承衣钵,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也好在他百年以后继续为父老乡亲谋福祉。自然不喜他花大量的精力在习武上,可林循却不这样认为。
在他看来,习武能让男子有阳刚气,能保家卫国,更能强身健体,他可不喜做只会“之乎者也”的摇头先生。为了避免和父亲发生冲突,他总是掐好了父亲回府的时间,练武归来务必抢在父亲之前,可没想到父亲竟早了一步。
“你个混小子,又去打拳了?”林书进见了林循,就伸出左手的拳头捶向儿子的胸脯。
“哎呀,父亲,你力气好大啊。好疼,好疼啊!”林循一脸痛苦的表情,紧紧用手捂住胸口,挤眉弄眼地瞅着父亲和妹妹。
“要我说啊,哥哥也不要练什么拳脚了,去那戏班,定能谋个台柱子当当。”
林循一听便知林冉是打趣他装腔作势,立马停止了表演,一本正经地说道“哼,今一大早,我是看见有两个年轻男子从我们家出来,你那时候不正在园里培植你的小辣椒吗?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说哦!”
“哦?有这回事?冉儿,你什么时候和哪些男子有往来了?”林书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生怕女儿被县里哪些浪荡公子迷了心神。
“这个吗就无可奉告了。我呀打算锄奸惩恶以后。再讲给你们听。”
林冉想到清晨那两个不速之客就忍不住想笑,明明是俗不可耐的人却非要穿上君子的衣裳,强装出君子之势,还冒充财主刘奎龙的儿子,还真是要把恶事做绝了。既然送上门来,那就替天行道一把,好好戏弄他们一番才行。
“妹妹,我可听说了,那公子不是别人,就是姓刘的那两恶霸的弟弟,刘奎龙的庶子,昨日才从朗元赶回的桃平。这一大早就来我们家登门拜访,黄鼠狼给鸡拜年,只怕是为了爹爹查封他那两哥哥不正当生意的事来的。”
“他还真是刘奎龙的儿子?”
“那可不,刘奎龙在江下另觅的夫人生下的孩子。常年居住在朗元,饱读诗书,一心想求个功名,为他们老刘家铸就千秋伟业。”
林书进听地是一脸严肃,愁容浮上额头,低着头久久不做声。
“爹爹,你是在担心他会因为铺子的事,来找麻烦吗?”林循试探地问道。
林书进舒了长长的一口气,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刘氏兄弟垄断商业,不正当竞争,我查封违规经营的铺子合情合理,民心所向,无可厚非。即便是刘奎龙见我,我也站得住脚。这个三公子既然是庶出,又突然返回桃平,还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