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美娇娘”这个名号,有人可是为此吃了大亏,整个桃平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当人们谈论起这件事都不禁为这位“美娇娘”竖起大拇指,对她赞不绝口。
这还要从桃平县最富有的商人刘奎龙说起,刘奎龙年轻时只是一个当铺的伙计,凭借着逢迎拍马的本事俘获了当铺当家的心,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奎龙。
成家立业后的刘奎龙仗着夫人家的家底,便开始外出做生意。虽说刘奎龙大本事没多少,可嘴上功夫了得,察言观色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再加上岳父大人生意场上这么多年积累的人脉,迅速就在江下地区站稳脚跟。
除了在各地开了“福贵当”的同字号当铺数家,同时还经营起茶叶、丝绸、纺织等产业。
在外数年打拼积累了巨额财富的刘奎龙本打算五十岁时就衣锦还乡,在桃平县建一些祠堂、牌坊、水井等工程,全都打碑刻字写上自己的名字,也好让父老乡亲感恩他的大恩大德。
这本来也是好事一桩,可偏偏刘奎龙有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趁着父亲在外面开拓疆土时,为了证明自己虎父无犬子,便拿着家里的钱在桃平县先是大肆建妓院、酒楼、客栈。
为了做成当地最大的产业就独霸市场,以不正当竞争的手段进行垄断,一时间让桃平县很多经营了几十年的酒楼和客栈纷纷倒闭,很多人失业,民怨四起。
于是很多老板们自发组成商会,牵头去衙门击鼓告发刘兴旺和刘兴富兄弟扰乱市场,破坏民生。
林书进查明实情后就直接启动了政府管理模式,把“有形的手”伸了过去,查封了刘氏兄弟全部不合规产业,这才让桃平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老百姓又能安居乐业了。
可刘氏兄弟却损失严重,又不敢告诉父亲实情,只能天天出入赌场、妓院花银子度日。
三个月后收到在朗元拜师,学成即将归来的三儿子——刘兴文的家信,刘奎龙这才决定暂时放下江下各大铺子的事,赶回桃平一家团聚。
说来刘奎龙最看中的正是自己最小的儿子,刘兴文。
他深知从商再有钱,官场没有半个人,一样没地位,哪怕是见个七品芝麻官也要求爹爹告奶奶,尊严这辈子都别想。
自己披星戴月找的血汗钱还得舔着脸塞到那些官老爷手里,别人心情好的时候把你当狗逗逗,不高兴时连狗都不是。其狼狈和低贱,刘奎龙是断然不想自己的下一辈去体会的。
因此,在综合审视三个儿子后,他决定把老三送去鄌国的都城朗元,请最好的先生从小培养,读书识字、学文学艺。
刘兴文这一出去就是十多年,归来时已是翩翩少年的模样。虽说刘兴文是书塾里泡出来的知识分子,可血脉里依然流着商人的血,在他眼里大哥二哥长年陪伴在父亲身边,而自己又是家里的老小,地位自然不如他们。
况且最要命的是他还并非刘奎龙的正妻汪氏所生,是刘奎龙在外面做生意摘来的野花诞下的孩子。所以把刘兴文母子送去朗元也是刘奎龙的一份苦心,如若是留在桃平定然要受苦。
刘兴文这次回来说来还是为了病榻上的母亲,他的生母徐氏以前不过是个卖艺的歌女,讨生活时就异常辛苦染上了肺病。
这些年在朗元生活虽衣食无忧,可凄楚无依,郁郁寡欢,肺病越发严重,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了。
看了很多大夫也是于事无补,徐氏担心自己如若两脚一蹬不在了,儿子会被挤出刘家。于是让刘兴文不要再学什么之乎者也了,赶紧回桃平争夺一些家产,也好为她在刘氏宗祠占一块牌,有个名分。
刘兴文是个孝子,又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自然是言听计从。
此次回来,正是听说了大哥、二哥在桃平的胡作非为,想要趁机扭转乾坤好让父亲刮目相看,也好迎自己的母亲回去。
一路上他逢人就打听大哥、二哥当前的情况,桃平县的父母官以及商业现状。当他得知是林进书一声令下把大哥、二哥的产业夷为平地时,他感到酸爽无限,心里对这位隔空助力的官老爷心生感激。
如果不是林书进,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回到刘家。这次如果事成,一定要登门拜访,好好感谢感谢这位青天大老爷。
赶了十天半个月的路,眼看就要进城了。对于这久违的故乡,刘兴文心里五味杂陈,想立马就跑进城去逛遍每一个街头巷尾,事实上又担心恍如隔世的记忆容不下他这流浪异乡的人。
正当看到城门口上有个茶馆,便提议让书童王蛮子去点一壶茶,一些点心歇歇脚。
“哎呀,我跟你们说啊,昨天我在东市上看到‘美娇娘’拉!那小妮子俊俏的模样真的是看的我差点都撞到李老铁的面摊上了,哈哈哈。”
“你就吹吧你,‘美娇娘’怎么会去东市呢?她压根就不爱逛街,那次我去庙里给我儿子求平安的时见她两姊妹和她哥哥也在烧香,你们猜猜她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