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诉圣诞老人哪里都别去了,留在这里,就在我身边。”
说罢,我转过身一头栽在你怀里,你抚弄着我的左脸,端起我的小下巴,低下头把温润的唇贴了过来。
那一刻我的心扑通扑通地都快要蹦出来了。我幻想过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很多场景,可当它真实来临的时候,我还是那么猝不及防、手足无措。
莫离想到这里,脸上不禁浮出了浅浅的笑容,然后双手插进外套的兜里,走到人群中去了。
八年前也是这样的季节,莫离如往常一样在科大的塑胶跑道上挂着耳机,穿着贴身的运动短装飞驰在科大的塑胶跑道上。三圈以后,似乎有一个人打破了操场的秩序,采取了逆行的方式奔跑,且似乎也是选择的最外的圈道。
擦肩而过两次后,莫离开始注意到这个不和谐的因素带来的不适感,她一边跑一边打量着整个操场,目光锁定到即将在20秒后再次与她交臂的那个身影,眼看这个时刻就要到了,莫离不由自主地拿下了左耳的耳塞。
就在这一瞬间,她看清了这张脸,浓郁杂乱的剑眉下一双立体的三角单眼皮框,深棕色的眼球深邃坚定,像极了正在盯梢的鹰隼。
隆起的鼻梁把整张小方脸全然撑起,与薄如蝉翼的上嘴唇形成一个中正的直角,似乎每一个五官都算不上精致,可组在一起的化学反应却很神奇。
即便是秒速而过也能让人感受到一种雄浑的力量,一种迷离的引力。于是这张脸从此在莫离的脑子里刻下了。
两个月后的科大非英语专业生的演讲比赛邀请专业组的冠军莫离做特邀评委,那张脸意外地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一米八以上的个头,蓬松的短发,修身的黑色西装里面搭一件麻灰色的衬衣,一上场就关掉了立在舞台中央的话筒,戴上无线麦,然后整个背景装饰的led屏成了他的电子黑板。
顿时引得下面上千的观众一片哗然,对比前面十几个规规矩矩站在舞台中间,按要求背诵完几分钟演讲稿的选手来说,他太特别了,没有人能把自己的眼睛从他身上挪开。
让莫离惊讶不已的是他纯正的美式发音,浑然饱满,轻松自然,即便是她自己也自愧不如,此刻她竟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和他同台竞争。
让台下无数少女尖叫兴奋的不仅是他冷酷的外型,而是他接地气又幽默的演讲稿,配上大屏幕上的视图材料,即便一个不懂英语的人也一定会被这样的演讲感染。
第一轮的正式演讲他无疑拿到了全场最高分,在接下来的评委提问环节,莫离竟开始有些担忧,于是她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挨过了这个环节,在返回的路上从拥挤的人群里听到的好评更让莫离庆幸自己的逃离。
如果直面他提问,下不了台的或许是作为评委的自己也未可知。很明显,他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用语言淋漓尽致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对于大学二年级的莫离来说还尚且做不到。
可他毕竟是一个公外的学生,语言能力竟碾压了一个优秀的专业生,这是让莫离羞愧不已,甚至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地方。
在最后一轮,圆桌讨论的环节里,主持人问道剩下的五名选手来参加此次比赛的准备和预想时,其他几位的发言完全没入莫离的脑,想都不用想她就能判断他们提前准备过的回答,无非是想挑战自我,突破自己之类的官样话。
可当他拿起话筒时,全场几乎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他放缓了语速,清晰地用英文表述着“tirliaedandregothegaorroveyselfeno,andifdthatshelooksverysatisfiedthatithkihavealreadyon”
(今天,我来这是为了一个女孩。我想被她看见,被她检验,被她熟知,而非为了赢得比赛或证明自我。现在,她就在人群中,倾听着我,我看到她脸上满意的神情,我想我已经赢了。)
此语一出,像一阵春雷炸开了昏沉的天,这样意想不到的回答、公开坦陈的求爱、自信迷人的微笑、性感磁性的声音让全场所有女生都不淡定了。
交头接耳地猜测着这个女生到底是谁,顿时全场炸开了锅。主持人也按耐不住地向前探了一步,可他的回答又再次惊讶了全场。
“atthistiyear,she’llbeygirl,you’llknohosheis”(明年的此时,她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她是谁了。)
这番话就像一串可口的葡萄,吊到了台下所有纯情少女们的胃口。直到当天这件事以光速传播了整个科大时,他的名字就成了每一个科大人开口三句话中必须的两个字“龙翼”。
很多女生隔着老远看到他都能兴奋一个上午,寝室里到处都是分析讨论那个女生到底是谁的言论,只有莫离沉浸在一种不安和嫉妒中。即便易丰怎么安慰她,也抹不去龙翼那场表演给她带来的压力。
一直以来她的口语水平都被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