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肯用药。”谢馨笑着说道。
太后不在意地说“哀家自幼便喜欢吃甜的,最不愿喝药了。只是这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以前,不喝不行了。”
苏黎有点看不过去,身为医者,她最不愿患者就着蜜饯用药了“太后,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就算不愿喝,为了自己身子着想,您也应当忍着些。”
太后摆了摆手“你们这俩丫头不就是眼馋哀家的蜜饯吗,春姑姑,将蜜饯拿些来,省得哀家一把年纪了,还得受这俩丫头教训。”
苏黎还欲说什么,手上却被春姑姑放了一盒蜜饯,苏黎看着这蜜饯上淡淡的光泽,觉得有点不对劲……
太后此时已经起了身,往寝宫走去,谁知没走两步就歪在了春姑姑身上。
春姑姑连忙扶住太后的身子,惊慌喊道“太医!快去传太医!”
几个宫女将太后抬到了榻上,苏黎不顾几人的阻拦伏到床前探查太后的情况。
掀开太后的眼皮看了看,又给太后把脉,脸色越来越严肃。
春姑姑想要拉起苏黎,谢馨摇头按住了她,春姑姑只站到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太医。
苏黎扯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摊开来竟然是一包银针。苏黎快速在太后的头顶、胸口、手腕处扎上了银针,看得宫女们冷汗直流。
这时殿外一声通传“皇上驾到!王医正到!”众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皇帝直奔内殿“王医正,还不快去给太后看看!太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走至榻前,见一名少女正从容却快速地给太后扎着针,皇帝面带喜气地拦住了王医正。
王医正看到看到苏黎扎针的手法也是怔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聚精会神地观察她的全部动作,一点也不愿错过
过了好一会,苏黎才拔下了太后身上的针,擦了擦身上的汗,起身看到皇帝后不慌不忙地上前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王医正不耽误,立马去给太后把脉。
皇帝领着苏黎到了无人的偏殿“太后怎么样?”
“太后是中毒了。”
苏黎刚说完,王医正又来回复“启禀皇上,太后是中毒了,体内毒素已经被遏制住了,太后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臣没见过这毒。”
皇上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瞪了王医正一眼,问苏黎“你可解得了?”
王医正刚见识了嘉仪县主的医术和针法,也是一脸期待地看向她。
却见苏黎只是摇了摇头“我只能控制和淡化太后体内的毒素,但是要根除,还得师傅亲自出马?”
“你师傅是风肆道长?”皇帝问道,语气里却一点疑问也没有。
“正是。”
王医正倒吸了一口气,原来嘉仪县主是风肆真人的徒弟啊,怪不得怪不得。
“朕不知他在哪。”皇帝拧眉说道。风肆的名号知道的人不少,但是他行踪不定,却没有多少人能找得到他。
苏黎身为风肆的弟子,自然知道如何联系他“我写封信,还望皇上快马加鞭送到我爹爹手里。”
皇帝点了点头。
“王医正,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不喜沾染这些俗事,还希望王医正帮忙隐瞒此事。”
王医正知晓风肆的厉害,对风肆崇拜地五体投地,听到苏黎的话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黎姐儿,你可知太后是怎么中毒的。”
“刚才太后服药时,我问到药的味道便有些奇怪,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有害之物,直到春姑姑将太后每次服药后用的蜜饯拿给我,我才晓得到底是何故。”说罢领着皇帝和王医正走进了内殿,“这株草叫七腥草,平时放在枕边有提神之效,但这是毒气在胸腔中累积造成的假象,之后若服用了七腥草的叶子和根上的汁液,则会激发体内的毒素使人昏迷。若是不能将此毒控制住,就算是人醒了,毒素也会破坏人体,最多三个月便会暴毙而亡。这些人将七腥草的叶汁掺在了太后用的药里,根液涂在了蜜饯上,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砰”的一声,皇帝摔碎了桌子上的琉璃瓷茶碗。
苏黎可不怕他“皇上,本来这七腥草若是放上七日效果最好,但是太后体内的毒素也不过三日,看来是有人为了明天的寿辰忍不住动手了。”
皇帝一脸凝重“太后现在身体到底怎么样?”
“太后现在无事,我将毒素控制住了,只要毒素不激发,太后就不会有事,明早就可转醒,参加寿宴也毫无问题。但是如果超过两个月……”
“我知道了。你快写信,我马上派人给逸堂送去。”
“好,这两个月,太后的一切饮食和起居都交给我吧。”然后转头对王医正说“还请医正能够协助我。”
王医正连声答应。
皇帝看着苏黎,眼眸里闪过一道什么,自言自语道“定皇商的圣旨,也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