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给你拆开,”施元君深呼吸了一下说,“我不能给你上麻药,那样会影响你身体对伤情的判断,不利于医生的后续操作,你忍着点。”
“没事。”叶樽明强忍住疼痛,用另一只手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拿出一根,问到,“介意吗?”
“哥们你这止疼的方式很别致啊,”施元君手上不停的说,“你随便。”
认识这么久,施元君还没见过叶樽明抽烟,没想到他吸烟还挺厉害,一口气,那根烟就剩个光屁股了,“你这是抽烟还是玩命啊?”
“遮遮血腥味,”叶樽明又拿出一根,“谁知道你们局里还有什么牛鬼神蛇,万一这时候杀过来,你岂不冤了,只能跟我过奈何桥了。”
施元君已经把带血的绷带完全取下来了,伤口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多了,“怎么会这样?”施元君自言自语了一句,她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问叶樽明,“你还找这个什么狗屁王医生,他这业务水平不行。”
“只能找他,”叶樽明这会已经第三根了,“有机会再给你讲,这里人多眼杂。”
重新绑绷带比刚才解绷带带给叶樽明的伤害要大多了,施元君看见他疼的几乎连烟都叼不住了。
施元君只好不去看他,继续给他缠绷带,心里将马六、洪大水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看我腾出手来,不弄死你们。
施诚君拿来了新的外套,给叶樽明套在外面,叶樽明坐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小呆,你把这里处理一下,我们要赶快去医院。”施元君嘱咐了他两句,“别让其他人看出这里的异样,我们先走了。还有,记住,别让任何人接近马六他们,就算是局长也不行,就说案子现在是我负责,没有我的批准,谁也不能见我的犯人,你如果实在处理不了,就给我打电话。”
叶樽明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还严重,施元君和梁子在手术外足足等了5个小时才看见他被推出来。
“叶先生被麻醉了,”王医生对施元君他们说,“一般要睡2个钟头,你们一个去办住院手续,另一个就陪床吧。等他醒了,如果有不舒服立刻通知我。这次记住,最近几天就不要让他下床了,等养好了再说。”
梁子去办住院手续了,施元君看着床上的叶樽明,又看看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回来了。”
“元君小姐,”梁子办完手续回来,说,“住院手续办好了,您饿了吧,我去买点晚饭,您稍等一下。”
“怎么?”施元君问,“你们不是有护工吗?买饭这活怎么还你干?”
“我们在这家医院并没有护工,”梁子的话让施元君背凉了半截,“我也是第一次到这家医院。”
“好,”施元君故作镇静的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
没有护工,那昨晚和今早的人是谁?
施元君走到告示牌那去看,今早她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以为护工的两次出现都是医院的安排。
但是并不是,告示牌上明确写着,特护病房只有送早餐服务。
早上时间太紧,她都没来得及跟叶樽明说这件事,但是就算时间无比充裕,他们两估计谁也想不起去讨论这些事。
施元君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叶樽明,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心里想,“不管谁要对付我们,是对付我也好,对付你也罢,都别想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施元君打定了主义,叶樽明是为她才受的伤,直到他完全康复为止,施元君都要一直看着他,绝不能再出事了。
事情的性质已经不一样了,施元君背靠在房间的一角,左手边是窗户,左前方是叶樽明的卧榻,正前方是病房门。
施元君瞪大眼睛,对房间进行全方位监视,先熬过这一晚,她对自己说。
“小呆,你今晚不用管那两个人了,”施元君给施诚君去了一个电话,“该说的,他们都已经说了,再问也不会有什么新鲜的了。他们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你今晚去四儿那里睡,和他睡一起,让这小子晚上不要出门了。你今晚休息好,明天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梁子很快就带来了晚饭,施元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梁子,自己心里的担心,她觉得还是缓一缓的好。
“梁子,你昨晚一宿没睡,上半夜你先睡,”施元君说,“我们留一个看床的就行,防着大少爷晚上要喝个水什么的。”
“还是我……”梁子觉得不太好意思。
“没事,1点钟的时候,我叫你,咱们换班。”
施元君自己其实也困得要命,最近几天熬的太厉害了,梁子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不由得更佩服起施家两姐弟。
施元君去楼下买了两杯咖啡,决定醒醒脑子,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把最近的事都好好理理。
施元君喝了一杯,觉得没什么用,想到最近几天都没有好好锻炼,就在地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