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枕临风丶御舍兰虽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他们还是不敢乱动,只静静的待着。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们遇到了个老好人。
只见老船夫引着枕丶御两人走到了门前茶几旁的一长方形丶古朴的饭桌旁,然后和蔼的说道“年轻人你们略略坐一下,我看看厨房需要帮忙不。”
枕临风点了点首,礼貌的道“无妨!老伯您忙吧。”
正当老船夫准备向朱楼后面走去的时候,只见有一大一小两人,正咧着嘴丶笑不合拢的俱端着乘着盘子的木托迎了来。只见大的穿浅白直裰,是个青年齿岁模样。小的穿褐色细葛,是个少年齿岁模样。
不过!两人一见到来了陌生人,即使是老船夫在场,高兴的脸色也不由得收了起来。
只见两人板正着脸把木托摆了在饭桌上,方与老船夫开始寒暄。
穿着浅白直裰的年轻人笑了下,然后以很珠圆玉润的语调讲道“老伯!久见了!不知身体可还好吗?”
老船夫亲切的回道“好好好!小柳你总算远游回来了,可把老头子馋坏了哦!这次带回来什么好酒呀?”
“哈哈!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过来和小荻喝呀!”——白衣年轻人笑道。
“这可不好!老头子我虽然不是读书人,也知道主人不在不能太过冒昧而来。”——老船夫很是庄重的讲道。
闻语,只见被称为“小柳”的年轻人用手缓缓的拍了拍老船夫的肩膀,然后温柔的把老船夫按了在木椅上,再言道“好容易回来,就不要那么客套了老伯。”
只见老船夫很欣然的坐定了,回道“好好好!我们喝酒就好。”
闻言,白衣年轻人用后手拨了拨后裾也坐定在了主位的木椅上。既坐定,只见白衣年轻人很温和的对着枕丶御坐的方向问道“还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老船夫插话道“小柳!这两位年轻人都是好人,他们是要找你治病的,人命关天,所以我就引了他们来了。”
“嗯!”——白衣年轻人点了点头肯定了一下,然后再问道“不知两位是何人介绍前来的?”
枕临风闻言,立刻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递了过去给白衣年轻人,再很诚恳丶很礼貌的言道“在下枕临风,是儒门的人。旁边一位是雷隐的公主殿下,尊名是‘御舍兰’!这封书信是医老‘遂古子’写的,也是他指引我们前来找先生的,先生请勿见怪!”
白衣年轻人缓缓拆开了书信,简单的浏览了几下之后,他神色和缓的用双拳恭了一下,然后赔礼道“失礼了失礼了!在下亦自我介绍一下,吾名‘挽住风前柳’!两位既然是遂佬介绍而来,又符合‘非皇者不请’的规矩,在下自然应命,不过嘛(顿住)~~”
见状,枕临风疑问道“不知道先生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请但说无妨。”
只见挽住风前柳沉思了一下,然后望着御舍兰,眼神定定的说道“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待我治好病人之后,公主殿下需要来我这‘衡芳小筑’住上三个月。”
语落,众人一阵惊愕。
过了一小会后,只见御舍兰依旧很有礼貌的问道“我与先生素不相识,先生何出此言?”
老船长亦很惊诧的问道“小柳!这男女授受不亲,你让人家姑娘家的住你这三个月是不是太不合道理了?”
枕临风闻言后仔仔细细的端详了挽住风前柳一阵子,见风前柳眼神并无淫邪之色,乃言道“此事太过突兀,请先生一解原由。”
旁边小荻兀自走了几步到茶几处,然后静静的开始倒着茶。
略沉思了一下后,挽住风前柳很镇定的讲道“理由无可奉告!不过在下可以拿性命担保,绝不会做出逾越礼法的事情,甚至还会奉公主殿下为座上宾,好好的对待!”
“这?”——只见御舍兰闻言后疑惑得甚是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气氛又凝肃了一阵子,大家都被风前柳庄正的语气给疑住了。
这时,只见小荻缓缓的端着木托走了来,然后给每个人都分了一杯茶。
众人喝了一杯茶之后,老船长首先发言道“虽说不知道小柳心里是什么主意,但是老头子愿以性命为担保,若是小柳做出什么坏事,老头子我先以命尝报。”
语落,挽住风前柳又神色凝重的说道“若是信不过,那两位吃完饭便请离开吧!”
“这?”——只见御舍兰仍是不知如何作答,她只好望向了枕临风。
枕临风会了意,然后说道“我需要与公主殿下商量商量,还请允许我两人到屋内。”
“自然!请便!”——风前柳很利落的说道,然后他举手示意了一下小荻,而小荻也意会到是让他带路。于是,小荻便带两人进了屋。
直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仍没见枕丶御两人从屋内出来。不过却见风前柳并不急躁,倒是很从容的一连劝了十数巡酒给老船长——两人虽不动菜,已经是喝得很畅快了。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