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雨都茶馆)
且看另一端,枕临风因昨夜巧借剑势,得以安退,虽受了点疮,但一夜运功调理,也恢复如初了。于是,他心想自己或已经打草惊蛇,不宜再去夜探了,便想着明探!他乃打算先在茶楼等地,探清雨宫现下时局之事后,再作行动。于是今天,他便在茶楼里,刻意搭台,装好事者与二三聊遣之客,专打听五宫之事!
茶台上,只听他对面一好说之客如此说着“这你都不知道?现下雨都已非是雨皇一人统管,而是交由四宫分治,分别是都西领地由橙宫——“雨剑意无牵”领治;都东领地由朱宫——“朱门九重禄无方”领治;都南领地由箩宫——“箩籁赋无笙”领治;都北领地由紫宫——“星河挥澜弈无峰”领治!雨皇之皇宫,居天元,正坐中间,自己统辖!但附近民事,亦由紫宫裁决!
枕临风闻言编话道“哦!我因早年出外谋生,不久前才回到,所以不知雨都现下如何了!敢问为何雨皇自己不再统领全都了呢?”
好说者挤出眉峰,叹道“唉!自五年前开始,雨爵雨皇便突然身染疟疾,从此再不出外,只是颁布旨意让领地之人一应事宜,全由四位少宫主处理,这就是今日四宫分治的原因!”
枕临风闻言兀自的点着头,他心想到(内白)“怪不得近几年来,甚少听说雨都有什么动作,原来如此!”
好说者忽然兴致浓浓了起来,他又说道“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我便一概都告诉你吧!我们这四位少宫主啊,性格不一,所以领治的方式就天差地别!橙宫丶箩宫呢,他们多不理事,只交由下面刑审主司裁决一应事情。而朱宫则和紫宫联合治理,紫宫之主——‘弈无峰’更是喜好断案理讼,故两地治理之事,皆全由紫宫来裁决!所以说起来,四宫其实也就一位少宫主在治理吧。不过!单凭紫宫一个人,其实也就够了,他的能力可十分出众,审案十年以来无一错判!因此政事清明,民相和乐,尤其是五年前那一次指挥的全境大改造,更是让我们民众受惠至今!(露出仰慕的神情)。”——只见方还欲要说之时,忽听一声拍板响起,一肥胖中年妇女倚腰挟怒而来,正对着“好说客”厉声道“天天不干活,净在此地议论五位宫主,就能有钱花吗?”——然后一边骂着,一边扯着“好说客”的耳朵赶了走!
于是,整整喝了一天茶的枕临风,已是大致了解了雨宫现下时局之事。这时,殿外凉风忽起,似要降雨,枕临风见状也不欲再留,乃顺势起身回了客栈,不在话下!
(第三幕雨都皇宫夜雨)
是夜,雨都里,皇宫中,两盏灯,三个人,四张座椅,五方会面,等了好久,却是只等来了一场烟雨——愈来愈浓!于是,滴滴答答的漏壶水声开始计数着这一场等待!而宫殿中的人,却已经浑然不判,到底是雨在响,还是漏壶之水在露,只知道连绵不绝的在响着
赋无笙“一!”
意无牵“二!”
禄无方“三!”
赋无笙喊道“很好!三个小时!迟到都能破纪录了!真是!我猜他等等一定会说他破了一桩惊天大案!”
意无牵举坛喝罢,接道“哈哈哈!——两件!要不要打个赌?赌两车酒!”
赋无笙怼道“不如赌他等等又说什么精彩案情吧!”
禄无方冷声道“无聊!”
意无牵又举坛喝罢,颇有兴致的说“这个提议好,赌四车酒如何?”
赋无笙郁闷道“你眼里除了酒,还有什么吗?就不能有半点情怀诗意?唉!我开始怀念我的舞姬了(郁闷思念的样子)。”
意无牵咏道“谁能春独愁,对此径须饮!怎样?够诗意吧?”
赋无笙叹道“唉!被你打败了!日饮夜饮,一见到你就是在饮。真是!你已经颠覆了我对酒鬼的看法了!”
意无牵(举坛喝罢)笑道“哈哈哈!来来来,老朱,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禄无方继续冷声道“不要!”
赋无笙郁闷道“无方!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这么多年来,你说的话都没我一篇诗的字多!”
禄无方仍是冷声道“不要!”
赋无笙郁闷道“我开始怀念我的歌姬了!唉!还有师尊,就不能多点几盏灯吗?这种会,真是的!”
不觉又沉寂了数刻!
赋无笙忽问道“还能聊几句话吗?”——却是没人理他,各自坐着。
再闷了数刻后。
禄无方重重的迸出两个字“无聊!”
半个小时后
意无牵拍着酒坛,叹道“哎呀!这次带的酒不够了!”
一个小时后
赋无笙喊道“四!”
赋无笙喊完之后,继续兴奋的讲道“我刚刚有灵感了,做了一首诗,你们想听吗?(左顾右盼)”
赋无笙兀自咏道“
流风转萧瑟,
暮雨弄薄哀。
等啊等啊等,
我在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