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推回了屋里,嘴里喊道“伯淮,下次记得锁好房门,小心野猫跑进去。”
伯淮听了,觉得奇怪“啊?猫?哪来的猫?”
扶城中,扶桑把屋子上下打扫了一遍,原本就整洁的小楼硬是落不下一点灰尘。
收拾干净,她揉揉肩膀,又到若木树下坐了下来。树妖没再出来过,扶桑也不叫它。她贴着纹路清晰地树干,平静祥和。
又有血莲送了过来,她一觉睡醒,就放在了堂间地木桌上。虽然不多,可她知道,有些人不会来了。
偏偏她还没有学会怎样消磨这漫长地一生,她还是习惯去守一间空荡地屋子,等一个,不会因她而来的人。
一颗红彤彤地果实从树上掉来下来,她再三抬头,确认是从若木树上落下的。
这若木树什么时候还结果了?
一阵奶气得声音在树荫枝头上亮起“给你的。”
是那只孩童模样的树妖。
“给我?”扶桑第一次听见树妖讲话。
“嗯。我用若木叶变的果子甜如蜜饯,你吃了,欢喜些。”小树妖不擅于关心人,话里扭捏。
扶桑看看手里的果子,眼泪已来到眶边。她没有再忍耐,放眼泪落下。
从前她在长安城那样繁华开不败的地方飘零,可如今却在一方空荡地小城里有枝可依。皮肉下的血滚滚发烫,清楚地提醒着扶桑,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