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界,天宫门口,那些自诩神明的仙人,望着他身负枷锁而来,议论纷纷。那些字眼飘进伯淮耳里,还是逃不开他母后与山妖结合之事。伯淮早听过千万遍,可仍觉如针扎耳,只是此情此景下,他望望这些身披仙衣的伪君子,再望望自己手脚上的笨重的雷链,脑里突然闪出了认命二字。
或许自己,本就是天地难容。
扶朝已在殿里,他一袭纯黑地长衫,除了腰封上的银白绣纹外,没有一丝其他的颜色,和殿堂里一众金珠加身地神仙格格不入,却又胜出他们一大截。
“启禀天帝,妖孽伯淮带到。”蚺清跪地,伯淮盯着高座上那个所谓的众神之首,发间乌黑却有一双白眉,容貌看起来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就是他,夺了自己母后的魂,囚其于天牢。也是他,逼得自己无容身之地。这样不公不义之人,如何就是众神的主宰了?
哦,也对,常言道乌合之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不是没有道理。
“伯淮!天帝面前,还不快快跪下!”蚺清一口义正严辞。
这个势力之徒。伯淮心中嘲道。没有要跪之意。雷链突然绞咬着他的手脚,一股子钻心的疼,让他扑身在地。
伯淮没有抬头,眼前都是一双双不沾尘埃地金玉鞋履,而自己拜倒在他们脚下,也是事实。
该认了吗?伯淮只觉得眼前一片污浊,熏得他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