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居咬着牙关,满眼都是恨意。
他在反思,自己从小追求的“才思聪智”难道真的错了么?
和武圣楚中天那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灭杀全族人的力量别起来,自己的这点小聪明算得了什么?
哪怕能轻易的钻营出律法的漏洞,布置巧妙的引人上勾的杀局来,在绝对的武力面前,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办家家酒一般可笑啊!
“我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再精密的计算和构思布局,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赵子居已然暗中下定了决心,他也看到了更高更大的舞台。
之前因为斗酒失败的阴霾,也瞬间被一扫而空。
希望!
他看到未来之希望的方向,一发狠心,甚至直接双手飞快地拽着几把头发,将自己的头皮狠狠地拉扯了起来。
嘶拉一片!
旁边的城主护卫看了都一阵心惊,赵子居竟然亲自动手,一片一片的撕撤着头发,连带着头皮都被撕下来了大半。
鲜血直流,一直都所有的头发都被这样撕扯下来后,赵子居朝着看守的护卫说道:“我所有的头发都拔下来了,足够城中百姓解毒所用。这里没我什么事,先行告辞!”
护卫们也没有再拦着赵子居的理由,便放任他离开。
而赵子居也是非常果断的,一离开城主府周围,便立刻命令族内的所有人,立刻收拾值钱的细软财物,再留下一两个忠诚可靠的族人变卖屋舍田产,然后立刻迁族离开顺义城。
他指使着一位族弟继续带着家族,朝西边的大秦帝国迁去。而他自己却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瞅准了东海的一个叫做瀛州的仙门而去。
是的!
他也要修仙!
掌握不到足够强大的力量,他的所谓聪明才智,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顺义城!我赵子居会回来的,金陵城唐家,但愿你们能够度过今晚的劫难。等着我赵子居学成归来,定会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彻底地报今日屈辱之仇!”
夕阳西下,赵子居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顺义城的城墙,这个他曾经视为施展聪明才智和抱负的舞台,如今仓皇落魄的逃离,是为了将来可以变得更加强大的王者归来。
甚至对于今晚布置的后手,赵子居都没有留下来观看。
因为他不能再输了,现在还能趁着唐家不在意和不重视,先一步从他们的视线当中消失离开。倘若真的再次激怒了唐家,而唐家又特么“早在掌握之中”的话,赵子居可不能确定自己还能有逃走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
是夜!
顺义城内取消了宵禁,灯火通明,候府安排了不少杂耍和舞狮舞龙的队伍,在城中的各个街道游行表演,百姓们也是张灯结彩,哪怕天都黑下来了,也依旧携家带口的在街上观赏各种花灯和表演,整个城中的气氛好不热闹。
然而……
就是在这表面祥和与热闹之下,一个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飞快地在城中的一个个角落里穿梭着。
他们有的人在指定的地点,往地下挖坑埋着什么,有的人则是直接趁着屋里没人,直接破门钻进了一些民居当中,随手撒下了一片像莲花瓣一样的火种。
这火种落入屋内,并没有马上引燃周围,而是静静的漂浮在半空当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信号一般。
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处,今日因为候爷大寿,加上顺义城内数十年没有战争和威胁,候爷破例让守城的卫队们可以饮酒吃肉。
“老大!茅台酒再给我留一口啊!我的天,这辈子从没喝过如此醇香的美酒。如果能够一口气喝上一整坛,就是让我马上死都值了。”
“得了吧!赵老四,这才不过是二品茅台酒。你今天是没看到,那酒痴楚圣,喝的可是绝品茅台,一坛下肚,直接就从先天宗师突破到了武圣。你说要是我们也喝上一坛,能不能突破到宗师?”
“好酒!真是好酒……我是真羡慕酒痴楚圣,我等习武之人,就当如此,仗剑走天涯。有酒有肉有女人,想杀就杀,想走就走,天为被地为床,何等的潇洒与自在。哪像我们现在这般,为了每个月几两银子的俸禄,苟活在这城墙上,日复一日,看不见希望与尽头……”
……
武者八成都是酒鬼,这看守城墙的守卫们也不例外,尤其是这些个武师校尉们,今日喝到了平日里都不敢想像的茅台好酒,却反而让他们一个个都心猿意马,向往起那自在潇洒的侠者仗剑生涯来。
然而,就在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吹牛聊天的空挡,突然一道诡异的火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呀!哪来的火?谁……谁抽烟袋子把桌子给点燃了啊?”
一名校尉骂骂咧咧抬手就想要去扇灭这片火光,然而手才一沾那火光,就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然后瞪大了眼睛,酒瞬间醒了过来,因为他的一整只手几乎在一瞬间就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