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瓦灰色的地板,如一朵绽放在荒漠的彼岸花,美的令人绝望。
一阵兵荒马乱的尖叫声,求救声,马车压过地面的急刹声,被制住的烈马仰天长啸声,还有看好戏的路人窃窃私语,街旁的叫卖声,小孩儿的惊吓哭泣声,妇人的安哄声,一切的一切都像失了声一般,逐渐消失在曹家公子的脑海中。
看着眼前一幕一幕令人嘀笑皆非,却又伤感莫名的场景,曹家公子缓慢的闭上了眼。
“死了也好,死了,也就不用再受家族的逼迫,也不至于和曹家小姐成了一对怨偶,平白的毁了别人的一生。”
若说不满,其实曹公子最不满的就是曹家,然后是自己,最后才是吴浮漓。
不满家族为了权势和利益逼迫自己,让自己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只听说了些各种‘英雄事迹’的女子,代兄上阵从军本是好事,可她却硬生生的留下如此多的恶名;
不满自己无能,继当年考上举人之后恰巧碰见母丧,服孝三年,便还没进入官场,手上没有实权,没有拒绝别人的权利,没有说不的底气;
不满吴浮漓,仗势逼婚,本就名声不好,却还在外面勾勾搭搭,与那吴家军中的军医不清不楚,却还是强硬的不肯退亲,甚至还如此羞辱自己。
也好,也好,再也不用为这些事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