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自从东方客栈回来之后,也没去哪里,一心在自己的小院修炼,那日连升两个境界,他需要时间稳定自身修为。
闲暇无事,张初便拿起长剑,在院中舞起来,加上入门的游龙步,一时倒练的入迷。
明日又是月初,丹药殿发放补气丹的日子,而张初也已经决定好了,拿了补气丹,就回东莱张家。
家的印象,在张初记忆中,只有母亲叶小芸一人。
身为东莱张家的三少爷,张初却从没有享受过少爷的福分,因为他的母亲是张家的下人。
那年,张家家主也就是张初的生父张天成从外回来,喝得酩酊大醉,张初母亲叶小芸平日里负责照顾张天成的生活起居,那日,张天成见叶小芸还算有几分姿色,竟起了兽心。
后来,叶小芸在柴房诞下了张初,可没有名分的叶小芸,根本没有能力照顾张初,她找到张天成,却只得了座破落的院子。
没有名分,张家也从来没有什么三少爷,张初在张家一众人口中,不过是个笑话。甚至连下人们明里暗里骂他是个野种。
张初自小在这个环境中长大,听得多见得多了,张初也就习惯了。
张初十四年的光阴都在那座破落小院度过,小院虽然破落,但在叶小芸的勤劳的休整下,还算住的下去。
五岁那年,叶小芸为了张初能够踏上修行之路,叶小芸带着张初在张家练武场跪了三个多月。
最后张家负责教导张家子弟练体的执事张兴看不下去,宁愿扛着被家族惩罚,也执意要张初在练武场跟着学习。
得到应允后,张初白日在练武场,晚上在小院,日以继夜,张家子弟休息,他练,张家子弟睡下,他还在练。
天未明,他人已经至练武场,直至天黑,也不愿离去。幼年的他,想要用自己的努力,得到张家高层的认可,改变母子俩的地位。
终于,他在十岁那年踏上了练气境,但得来的只是那位执事张兴的赞扬。
练气不过只是修行之路的开始,张家一众子弟平日里嚣张跋扈,自然不可能静下心来修炼,更不可能做到张初那般刻苦,进展一时没张初快是正常之事。
但,天赋就摆在那里,张初至踏入练气境后,无论怎样刻苦,都赶不上张家其它子弟,一年才堪堪晋升一个境界,速度慢的惊人。
身位执事的张兴自然知晓,不过也只能摇摇头,修炼一途,天赋最为重要,这些年张初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但事实总是残酷的。
叶小芸体弱多病,终于在张初十四岁那年辞去了人世,临走时,叶小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张初。
叶小芸躺在床上,看着流泪不止的张初,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小初,一定要成为天下最厉害的剑仙呢,那样就可以保护自己喜欢的姑娘了,知道吗?”
张初一连点头,眼泪忍不住的流淌,却还是没留住逝者。
少年哭声,房中响起,凄凉无助。但自那一天,少年再未流泪,尽管受尽欺辱,张初也从未妥协。
埋葬母亲后,张初在执事张兴的指导下拜入了灵岳宗外门,若说张家有什么人还值得张初牢记,便只有这位执事张兴。
张初每年母亲的忌日都会回去,今年也不会例外。
翌日,张初一大早就来了丹药殿前等待,拿到丹药,张初就径直准备离开。今日,他没功夫找别人麻烦,但别人就见得会放过他。
“张初,就这样走了?”
声音响起,有点玩味,张初回过头,正是那老仇人王莽。
“我不去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那好,就让咱们把之前帐清一清。”
张初说得斩钉截铁,当下也停下了脚步。
“王莽又找张初抢丹了!”
话声落,周围人围拢过来,好戏,显然少不了他们这群人。
赵辰也在人群之中,见王莽找上张初,心下不由一快,上次张初主动找他麻烦,他练气八重,一时间竟奈何不了练气七重的张初,搞得他颜面大跌,这下看张初挨揍,他自然心里无比畅快。
四周外门弟子围住二人,要见证这场好戏,在众人眼里,张初铁定是被揍的对象,他们好奇的是,这次张疯子会在第几个回合倒下。
为此,还有人开了赌注,赌张初在十个回合倒下,因为王莽已经迈入练气九重,实力大进,自然要快些。
不过也有人认为张初能撑过十个回合,也下了赌注。
“你还挺嚣张,等下别怪我下手重,不过以你的脾气,倒是让我揍得要过瘾些。”
王莽脸上幽幽一笑,阴险之极,看向张初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羊羔。
“废话还真多,每次都要说几句,突显你是个话痨吗?”
张初面不改色,言语激烈,嘲讽前者。
“你……”
王莽怒喝,当下也不再多说废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