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就这么斗来斗去,斗了好一会。
在这个过程中,苏酥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一个字都没有说,只做着自己的事情。
好在蛇一直都没有注意她,不然就她手里那个逐渐成型的捕蛇笼,就足够成为一个蛇爆发的点。
到时,哪怕余悦琪汤熬的再好那也是空的。
美食又不是刚需,有没有,日子都是一样过的。
实在不行,下次再抓一个就是了,这里土著这么多,不可能连个手艺好的,都摸不出来。
当然了,这都是最坏的结果,现在的它,正用细长的尾巴圈着锅子,急不可耐的从锅里汲取香浓的汤汁。
起初,动作还是很文雅的,可到了后边,估计是汤汁太粘稠了,不太好喝,索性用倒的。
哗哗~
“鹅鹅鹅鹅~”
一旁的余悦琪乐的笑出鹅叫。
苏酥很是疑惑的朝她看过来,正准备问笑什么,整个人瞬间惊呆了。
⊙⊙!
这是什么鬼?
汤腌蛇咩?别说,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过,貌似还差了那么点东西,是什么呢?
哦,对了,没有料酒和葱姜蒜。
颇有些四不像的赶脚。
就在苏酥感叹的时候,余悦琪赫然出手,直奔七寸而去。
打蛇打七寸,这不仅是老祖宗千百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同样也是她小时候最长看到的。
那个时候,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一直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农场里。
那个地方,有一片非常茂密的竹林,大家都知道,竹子多的地方,蛇出现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有时候,稍微不留神,忘记关门,都有可能给蛇可乘之机,蛇一旦进去,若是发现的不够及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久而久之,余爸也就练就了一手抓蛇的好手艺,哪怕是专业的捕蛇人见了,都要竖起大拇指。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很多余悦琪以为早已忘记的事情,全都浮现在眼前。
每一帧都像慢动作一般,卡点般,在脑海中播放着。
明明是个新手,余悦琪的动作却老辣的像是一个久经战阵的老猎人一样。
与此同时,汤也发挥了作用,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把蛇给抓住了。
这一切说来简单,实则不然,无论是之前的药粉,还是眼前这锅看似美味,实际上饱含麻痹毒素的汤,都缺一不可。
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在拖后腿,就是脑海中的记忆再厉害,也成不了什么事。
大神的记忆再多,也掩盖不了本事是个菜鸟的事实。
身手跟不上脑子,再厉害也是白瞎。
……
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蛇,大鸟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哇擦擦,这么简单就抓到了?眼前这个家伙,怕不是假的哟,弱的都不像是它记忆中那个残害蛋的坏东西。
想着,大鸟不由的抬起爪子去拨弄一下蛇蛇。
口中还振振有词,“喂,你死了没?你和那条残暴的金纹蛇是什么关系啊?你知不知道它去哪了?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在找到后,放你一条生路。”
蛇不屑的翻白眼,不想和傻逼说话。
报仇认不出报复对象,还有比它更二楞的鸟吗?
某些族群动不动就遭遇灭族危机,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酥听了一会,然后侧头问道:“它们这么闹,不用管吗?要是死了或者跑了,咱们的辛苦可就白费了。要不,干脆,嗯。”
说着,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只有失去生命的战利品才不会有失去的可能。
出来这么久了,总要有些东西交差才行,不然真变成摸鱼的了。
虽然,她们现在的行为很像是在摸鱼,但她是不会承认的。
霸气的人生,不存在摸鱼这种低端的玩意。
“放心吧,暂时跑不掉的。那汤是用我爸的独家秘方熬的,人不能吃,动物吃了会乏力。”
“真的?”苏酥两眼放光,很是激动的凑过来,“什么方子这么厉害,说出来听听,没准回去还能混点贡献点。”
“都说了是独家秘方,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只得了几包早就配好的药粉,更不用说你了,没戏。”
苏酥挤眉弄眼道:“这么神秘,该不会也是传男不传女吧?叔叔看着不像那种人啊。”
余悦琪耸耸肩,“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不走,天黑了,咱们就不好去弄鸟巢里的好东西了。”
闻言,苏酥猛的拍一下大腿,“对吼,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大鸟泪流满面,您二位记性也太好,其实可以忘记的,它就一小透明,还是忘了吧。
半个小时后,余悦琪和苏酥就站在一颗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一颗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