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几十斤重的铁器放在熊背上,绕腹部一圈,正好把黑熊的整个腹背给套住。
白芨瞬间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这是为防止陆离抓挠腹部出胆汁的创口,所以给他穿上了一个铁马甲。
单单只穿上铁马甲还不够,他们又把一条碗口粗的大铁链从角落里拉出来,拴在陆离的脖颈上。做完这一切,伸手将棚顶上的定身符篆除去,这二人才从圈内走出。
“陆离将军!”宫人们离去后,她又小声的唤了他一声。
陆离这回终于能从地上爬起来了,转过身朝栅栏外望了望。
白芨立刻除掉隐身的术法,她的身影凭空出现。
“是你?”陆离的声音暗哑低沉。
白芨没想到自己会流泪,可是,此时她却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音了。
其实,她和熊妖陆离交情并不如何深厚。当年,他将她虏去了太渊宫,也仅仅是在太渊宫内那几日,有所接触罢了。
陆离睁着两只乌溜溜的熊眼看着她:“你哭什么?”
白芨使劲儿抹了抹眼泪,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是我害得你。”
陆离面容平静,看向她的眼神既没有炽热的愤怒,也没有冰冷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