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出去,过了好久,那边传来回话,保安看向邵天成父子的眼神都变了。
邵庭还等着保安请自己上去呢,下巴抬得老高,一双眼斜倪着保安。
哪知道保安怒气冲冲走来,眼神不善地看着这对父子。
“滚!”
一个字把邵庭吓了一跳,他伸出手指,“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你大爷我在深圳混的时候,你还在家里玩泥巴呢,跟我横!”
保安拿出电棒,往邵庭的手指上敲去,“这些年连骗子都高级起来了,敢骗我说是邵先生的父亲大哥,我呸,邵先生说了,他无父无母孤身一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大哥!”
邵庭听了立马炸了,“你说什么!他居然敢说自己无父无母,邵华,你给我下来!”
保安看他还敢喧闹,立刻召集附近的几个保安过来,围着邵庭,邵天成回了神,拉着邵庭就走,这个大儿子永远都拎不清。
三十楼的窗边,邵华看着下方的人就如同看蝼蚁一样,邵天成把邵庭塞进车里,回头看向这座鼎湖区最具代表的大楼,心里闷痛,那个被他放弃的小儿子,如今已经让他仰望了。
“华哥。”
消瘦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邵华落寞的身影,有点心疼。
邵华沉默良久,“耗子,你说人的心为什么是偏的?”
被称为耗子的青年挠挠头,“你知道的,我从小上学就笨,连初中都没有念,我哪知道人的心为什么是偏的。”
“呵呵。”低沉的笑音如大提琴一样好听。
“你想不想回家看看?”
耗子想了想,“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不过……”他看着邵华的背影,“我还是挺想念那些同学的。”
想念打打闹闹的同学,想念唤他鼻涕虫的女孩子,想念和他一样叫耗子的男孩子,想念家乡的一草一木。
“想念啊……”几个字在邵华口中辗转,似是缱绻似是缠绵。
“华哥。”耗子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嗯。”
“您不想回去看看吗?”
……沉默蔓延在整个屋内,耗子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嘴巴,真是张臭嘴,哪壶不开不提哪壶!
“你过两天回去一趟。”他缓缓地说道,“帮我看看她……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