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哥,我不苦,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受再多的苦我都愿意。”段啸林的怀抱那么温暖,仿佛一道春风吹拂着徐青青的心,嘴角浮现出浅浅的微笑,那么甜蜜,只是眼角依旧挂着泪痕,那样子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怜惜。
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心就会彻底沦陷,到那时,眼里全都是这人,再无其他,风也是他,雨也是他,无论悲伤,无论痛苦,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心会在悲伤与痛苦中满足,只想永远的陪着他。
徐青青就是这样,从见到段啸林的那一刻起,心就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即便流着泪,她的心里也会自我满足,一见到他,或许就是误了终生。
这个拥抱包含了太多,就连风都突然静了下来,仿佛不愿打扰这温馨的场面,多久了,两颗心终于交织在了一起,两个悲伤的人儿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是不是黑暗就要散去,是不是悲伤不会再来临?没有人会知道,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终于等到了想要等待的人,这已经胜过了一切。
“段大哥,我能为你跳一支舞吗?”徐青青突然开口说道,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一生莫言轻舞,轻舞只为一人,为了最爱的人。
“求之不得。”段啸林说道。
天为幕,地为台,风为琴,这一刻,天地万物都为徐青青伴奏,徐青青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胜过了一切,令一切都黯然失色。
她是沙漠中的精灵,也是沙漠中的明灯,更是九天之上的天使,虽坠落凡尘,可她的美无可替代,眼中含着浓浓的柔情,这柔情足以融化千年寒冰,万年雪山。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的爱意,足以抵挡一切的悲伤,段啸林沦陷了,痴痴的望着翩翩起舞的徐青青,心中浮现出想要保护一辈子的冲动,这种冲动却不含一丝杂质,十分纯粹,一生只为一人足以。
“永远的留在这里吧,不再出去。”这一刻,段啸林的心变得十分坚定,暗暗的想到。
“此舞只该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木通来了,来的不合时宜,他总是这么煞风情,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你来了,你是来杀我的吗?”段啸林说道,不停颤抖的手依旧握着一个酒杯,酒杯中的酒不停的往杯子外面洒了出来。
他的样子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他的手总是控制不了的颤抖,这样的手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因为他是剑客,曾经最出色的剑客。
“我本来不想杀你了,可是,看到你此时的样子,我不得不杀了你,你已经不配做一个剑客,也不配活在世上。”木通看着段啸林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
配与不配,不是谁能够决定,但木通说了,说得理所当然,他说过的话就是真理。
“不,你不能杀他,想要杀他,连我一起杀了。”徐青青挡在桌子之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真是痴情,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你不值得这样护着他。”木通开口说道。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的人,永远是我的段大哥,想要杀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徐青青义无反顾,说得那么坚决,没有丝毫的动摇,爱一个人,甚至胜过爱自己。
“难道你就这么躲在一个女人的后面吗?作为一个剑客,你不感到羞耻吗?”木通没有理会徐青青,而是对着桌子后面的段啸林说道。
而段啸林仿佛没有听到木通的话,依旧端着酒杯,不停地喝酒,只是他的身体在紧绷,不停地颤抖,被酒杯挡住的脸庞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木通说得没错,一个男人,一个剑客,如果只能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那他不配为男人,也不配为剑客,就连活着都是耻辱。
可是,段啸林做不到,他的手不停地颤抖,他控制不住,他不清楚这双颤抖的手还能不能握住剑,他不敢尝试,因为他怕他真的握不住剑,剑客握不住剑,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
一闭上眼,玄武山发生的一切就会浮现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他恨自己,恨自己成为了一个无情的刽子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他自己的手中死去,他恐惧,他自责,更害怕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只有用酒精来麻痹心中的恐惧,酒能麻木恐惧,却麻木不了他的灵魂,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吧。”段啸林对木通说道,眼中变得死灰,没有一点光彩,他放弃了,他想解脱,他想赎罪。
“段大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要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吗?”徐青青顿时急了,转过身来,凝视着段啸林,脸庞上早已挂满了泪珠。
“青青,对不起……”段啸林眼中布满了血丝,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酒杯,卡擦一声,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