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将自己身上的烟火气收敛了许多,从容的行了个礼。
七祭司淡淡的将眼神挪了过来,没有说话。
宗正不急不缓的询问:“祭司大人,今日早朝之时……”
他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接着才开口询问:“我想知道祭祀塔是否有对册封仪式卜算吉日?”
“否。”
宗正:“……”
他就知道!
第五钊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猫!
宗正有些发愁:“皇室定下的册封仪式就在本月下旬。本月下旬是否有吉日?是否来得及卜算八字与凤运?”
第五钊在没有得到祭祀塔卜算过的吉日的情况下,就自顾自的将册封仪式定在了本月下旬,但宗正不仅不能说什么,反而要尽量为皇室打掩护。
如果运气好的话,本月下旬刚好有吉日,那便是最完美最圆满的结果。
如果没有……就得另做打算了。
幸好第五钊说的时候没有说出具体的时间,不然的话,此刻宗正会更加难办。
这些猫崽子一个比一个自我,宗正已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撂挑子不干了,奈何没有这个“不干”的条件。
七祭司抬眸:“苏家、白家人不必卜算八字。”
宗正:“那莫家女……?”
七祭司:“还未卜算。”
宗正:“何时可算?”
七祭司:“等三祭司回来。”
宗正又问:“本月下旬可有吉日?何时可确定具体的时间?”
七祭司:“等三祭司。”
宗正:“……”
行吧,他认输。
宗正犹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不知三祭司大人何时可归来?”
“三日后。”
“谢祭司大人。”
宗正又行了一礼,离开了祭祀塔。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心想着自己这一趟真的是不大值。
没有卜算结果,祭司塔便无法在所封位份上给予提示,暂且只能第五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过,能得到三祭司三天后回归的消息也不错,好歹心里有个底。
他出宫门而去,回了自己的府邸。
没有给出明确时间的册封仪式,反而让宗正府和礼部比预料之中的还要更加忙碌几分。
说的是本月下旬,谁知道是本月下旬开头还是本月下旬结尾?万一是本月下旬开头的话可怎么办!
参与其中的官员们所能够做的,只是尽力逼迫自己,压榨自己的潜力罢了。
宗正一边忙碌,一边耐着性子等了三天,又去问了三祭司。
好在这次三祭司很干脆的告诉了他结果,吉日在本月下旬末,至于关于元萏的测算……三祭司只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顺其自然”。
宗正以最快的速度将吉日上报,礼部与宗正府都松了一口气。
按照他们本来的标准,需要月余的时长才能做好准备,第五钊猛的一提议在本月下旬就举办册封仪式,众人颇觉紧张苦恼。
但这两天一直在纠结是本月下旬开头还是本月下旬末尾举办册封仪式,突然得知是本月下旬末尾,又觉得庆幸了起来。
果然,全靠对比衬托。
元萏三人的位分已经下达,不适合再居住在储秀宫,于是在册封仪式正式举办之前,她们便已经先行搬了住处。
这回选秀的结果其实还蛮惨烈的,上百个参选的秀女,最后只剩下三个人。
但就这三个人所封的位分而言,却称得上难得。
苏黎安、白肆、元萏三人都被授予正二品妃位,苏黎安、白肆以姓氏为封号,元萏则以“媋”为封号。
——讲真,若不是接旨意的时候听到了小太监将这个字读出来,元萏自己还真不见得认识这个字。
不,应该这样说,她肯定不认识这个字。
“媋”字实在不常见,元萏搞不懂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问出来,只默默地将疑惑藏在了心中。
她胡乱猜测:“媋”字读音同“春”,大概是美好的意思吧?
苏黎安与白肆也搞不明白,她们后来找元萏串门玩的时候,三人无意中倒是讨论了一番。
“媋妃,重新认识一番,我是苏妃。”苏黎安故作严肃,但她眼中绷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一切。
元萏轻咳:“我是媋妃。”
白肆也抽凑热闹:“我是白妃。”
苏黎安绷不住了,笑的卧倒在软榻上:“白费,蠢妃,第五钊跟你们有仇吧!”
元萏脸色一黑。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地方不对劲!感情“媋”不仅音同“春”,而且音节相似于“蠢”!
简直是简直了。
她气了那么一刹那,在心中默默吐槽道:虽然“白费”、“蠢妃”什么的听起来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