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贸然行动。因为他一来就发现这个未来界的很多规则自己都不太清楚。他决定先摸摸这儿的情况。
他初到工地,也不怎么说话,总是卖力干活,不知道惜力。铲沙的工友们很快就发现了这点,大家只是看着他笑,也不说。
有人愿意干活,就让他多干点呗?!
兽王干活生猛,很快一起铲沙的人就放下铁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烟。
后来一个年纪稍大的看不过去,喊他道:“哎,傻小子,过来歇歇,又没人和你抢活?!”
兽王愣了愣,傻傻地问道:“喊我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傻小子还真有点傻!”
兽王虽然觉得这点活不需要休息,可是别人既然叫他了,总还是敷衍一下比较好。
他放下铁锹走过去,有人递了根烟给他,他看了看大家,有人顺手帮他点上。兽王学着大家的样子吸了一口,一下子被呛得咳嗽起来。大家又是轰然一笑。
“嗨,傻小子,你不是第一次吸烟吧?”
兽王不想承认,可是他的样子早就出卖了他。他想把手中的香烟扔掉,可是又觉得不太好。于是皱着眉头,勉强吸完了它。
有了呛口的经验,他不再吸入肺里,只是吸到嘴巴里,再慢慢吐出。
有人问他:“哎,你叫什么?”
兽王愣了愣,他斜看着上方努力回忆着。大家又笑了起来,“哎,你不是连你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吧???”
兽王笑道:“我在老家有名字,来了这里,有人给我重新取了一个,哦,对了,我叫安潭生!”
“安坛生?不如叫蛋生!顺口多了。”有一个小伙子坏笑着说。
有年纪稍长的人,出手拍了那小伙一下,“没轻重的东西,名字也能随便给人改吗?”
“哎,他名字那么拗口,重换个顺口的,有什么不行,就咱们知道。工头不是每人都取了外号了吗?你是老头儿,他是小白脸,我还是大老粗呢???”
“蛋生怎么也比傻小子好听吧?”
就这么着,也没经兽王同意,他就被工地上的人喊成了蛋生。
兽王虽然有力气,可是毕竟很少干粗活。加上他不知道保护自己,一天活下来,手掌上就打了好几个血泡。
晚上回到简易工房,在灯下,他研究着血泡。他上铺的工友看见道:“哟,看不出,你还长了一双少爷手!从来没干过活吧?”
兽王点了点头道:“这种活计是第一次干!”
工友人挺好,拿了根针,用打火机撩了撩针头,就帮着把兽王的血泡给挑了。还给了他几张创口贴,兽王拿着问道:“这是什么?”
工友笑了,“咦,你哪儿来的呀,创口贴都不知道?”
他给兽王贴了一张,兽王就学着自己贴了其他几张。
“这也就是你,要是我自己,根本就不用贴。看你细皮嫩肉的,优待你一下!明天干活的时候,记得去找工头要副手套!”
“多谢小哥!”兽王说道。
上铺的工友就笑喷了,“哎,我说你到底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这么说话?”
兽王莫名其妙道:“我怎么了?”
工友笑了笑道:“算了,算了,你这人挺有意思的!”说完躺回床上摆弄起手机。
兽王躺下感觉全身都有些酸痛,他自己知道这是干活干猛了。
躺着不舒服,他想起身走一走。他想去看看安贞,可是想到答应过不骚扰她,于是走到外面,招来几只飞鸟,叮嘱了几句。
飞鸟扑闪着翅膀飞走了,不一会儿飞回来,停在兽王的肩头,叽叽喳喳叫了几声。
兽王听后,挥挥手让它们离开。
再回到屋里,刚才还闹哄哄的工房,如今已经安静了下来,还有人发出了鼾声。
大家干了一天活,一身臭汗,可是没有人洗澡,都这样脏兮兮地躺下了。屋子里的气味很不好闻。
兽王实在躺不下去,于是走到屋外,盘腿坐下。
半夜有人出来方便,猛然看见端坐的兽王,吓了一大跳,“谁在那儿?!”
兽王睁开澄澈的眼睛,看见是工友,忙站起来道:“我嫌屋里闷,出来坐坐。”
工友一边撒尿,一边说:“赶紧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兽王不得已,只好又睡回自己的床上,好在时间久一点,那股难闻的气味就好一点了。兽王迷迷糊糊睡到天亮。
早起洗漱,兽王什么都没有,只好在水龙头处接点水洗了洗脸,漱了漱口。
上铺的工友道:“我看你什么都没有,赶紧拿着昨天发的工钱,去外面买点洗漱用品吧?你床上的被褥都是别人丢掉不要的,也得换新的。”
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