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冷笑道:“当初我要是不吓你一吓,你能来举报他吗?”
王婶听了此话,气得脸红脖子粗。馆主见了道:“气大伤身,再气出好歹来,我可就不再赊药了!”
王婶自己抚了抚胸道:“不生气,你这样缺德也不怕报应?!”
“呵呵,报应?我的报应就是钱越来越多,儿子越来越多。我的报应就是家大业大!哈哈哈……”馆主大笑着离开。
王婶揉着自己的胸口道:“看你得意到几时!总有一天,老天会收了你!!!”说完,还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这才转身回家。
县官看着他们离开,用手拈动下巴上的胡须,闭着眼睛思量着这件事。突然,有下人来唤道:“老爷,老爷,不好了!老太太突然晕了过去!”
县官一听,睁开眼睛大叫道:“快去医馆请馆主啊?!”说着自己起身就跑回了后堂,直奔母亲的卧房。
县官到了一看,只见母亲大人脸色铁青,唇色发紫,牙关紧咬,怎么呼喊也没有动静。
县官侍母至孝,如今见母亲这样,一时乱了方寸,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医馆馆主来时,看到伏地大哭的县官,不由一愣。随即开出一个药方递给管家道:“县官大人不是这个哭法,赶紧拉走,给他服下这一剂汤药,护住心脉,静气安神!”
管家吩咐下人去抓药、熬药,自己则上前劝住县官道:“老爷,医馆馆主到了,咱们先让开,方便他给老夫人诊治!”
县官都哭蒙了,扭头看向拉着他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管家看他愣神,乘机将他拉开。
县官被拉到客厅坐下,还不断地在抽搐。县官大人是个遗腹子,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母亲为父守节,终生没有再嫁。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
县官虽然为官贪婪,做个儿子还挺称职的。从来母亲说一不二。也是小时候穷怕了,所以一旦得势,有了捞钱的机会,县官的手就把持不住,难免要搂些钱进口袋。
寡母靠着为人做针线,洗衣、做饭养大儿子,还供着儿子读了书,求取了功名。眼看着从此就要锦衣玉食了,谁曾想却突然得了重病?
馆主一针扎醒老夫人,细细地诊脉。馆主诊出老夫人病得凶险,生怕医不好老夫人,难辞其咎。于是说道:“哎呀,老夫人这病凶险,得有好几味名贵药材,我这里都没有呀?!县官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馆主说完,甩袖离开。县官大人都傻了,他眼泪鼻涕满脸的问管家,“我要去请谁?”
管家道:“老爷,咱们牢里不是现成的有一个神医吗?”
县官大人用官袖擦了擦脸道:“赶紧去请!”说着拔腿走向大牢。
进了大牢,几个牢头正在耍钱,看见县官大人,吓了一跳,忙收起了赌具道:“老,老,老爷!”
“神医在哪儿?”县官没有心情去管他们的闲事,赶紧问重点。
牢头有点蒙,“什、什、什么神医?”
管家说道:“就是押入大牢的那个妖人!”
“啊,妖人有好几个呢!哪一个呀?”牢头问道。
管家上前给了他一嘴巴,“就是会看病那个!”
牢头莫名其妙挨了一嘴巴,可是也不敢抱怨,忙前头带路去了关押兽王的牢房。
县官进了牢房,只见兽王背着身子在干草上睡觉。县官躬身道:“神医,救命!”兽王动也没动。
管家上前推他,不料触手之处竟是虚空,管家的手一落空,兽王布置的幻象就被打破,牢房里的几个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兽王的身躯就凭空不见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县官瞪大眼睛看着管家道:“神医呢?神医呢?神医呢?!”
管家一把揪住牢头道:“人哪去了呀?!”
牢头慌忙说:“刚才还在这儿呀?你们都看到的!”
县官回身给他一巴掌道:“看到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
县官见找不到兽王,忙对管家说:“再去医馆请馆主!”
馆主听说县官来请,叫来大徒弟道:“你先跟着去看看,就说我被王老员外请走了。”
大徒弟跟着馆主行医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也有些医术,只是有师父在,平时没有师父的允许,是不独立诊病的。
如今得着机会独自去看病,心情是有些忐忑的,同时也有些激动。
他一去探了探老夫人的脉象,十分有把握地说:“老夫人此病凶险,倒也并非没有办法!”
县官早就乱了心神,脑子也不做主,就问道:“馆主刚才说医馆差几味名贵药材,对此病束手无策呀?”
大徒弟一听,冷汗直冒,忙低头说:“药材库都是师父掌管,我并不太清楚。既然师父说无法医治,必然是这样。我倒是冒失了!”
可是县官大人刚刚看到些希望,怎么可以让它就这样溜走?他一把拉住大徒弟的手说,“你刚才既然说有办法,不如就先治着,如果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