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也枯败,没有四季葱郁常态的树秃秃无枝叶,院内一片荒凉,重回寂静。
过了一会儿,遂烦躁长长叹了一声,窸窣翻身,舒展脚蹬在了躺椅尾部碗口那大的树上,蒲扇盖在脸上,为自己开辟了一个无人打扰的小世界。
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出来。
第二日,无间调查天团又来了,不过,这回人少了一些。
不可能什么事儿都不做,就盯着遂一个,神管大人与几位长老各司其职,回去了自己该待的岗位。
接过惧手中的白瓷碗,遂打趣,“惧大人不忙?”
惧摇头,“遇到你的事儿,再忙都得放下。”
情真意切。
遂看了惧一眼,随后小心端着,碗不让里面的水洒出了来,
这话乍听很温暖,实则,是除了惧以外,没谁能处理得了遂的事儿。
撩开落在面前的头发,遂如以往一般一大口便把汤喝完,中途,她皱了眉,待喝完后,才困惑:“甜的?”
迷魂汤本就清水一碗,怎么会是甜的?
“引汤说你本来就素,再喝这么些水不得更寡,便央我给你在水里添糖。”
这糖不是间的糖,而是忘川河边一种草熬制的糖,生前作恶落入忘川河的鬼太多,残肢断骸铺满河底,血水腥臭,这糖甜归甜,却有股无法消除的腥味。
嘴里仍有糖水余味,遂点头,没有犯恶心,记着道谢,“劳烦她惦记。”
但……
她不喜欢甜食。
倒不是嫌弃这糖味道怪异,而是很简单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