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福杏的尸身不但被允许抬进了院,而且还破天荒的给她重整了尸身,换上了华贵寿衣,更甚至还给她设置了一间小灵堂......这种优厚待遇,几乎等同主家侍妾的规格了!
丫鬟们私下议论,管家陈伯隐晦提醒......他们几乎都觉得,给予福杏如此大的恩惠,实在过了,也有些名不副实,会让外人笑话的!
然而,云静母亲却执意如此,他们作为下人,最终也只能照做了!
事实上,下人们不解,云静母亲同样不解啊。她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她大女儿云静的要求!
“娘亲!福杏的尸体,先不要埋,或许过些时日,女儿还有用处!”这是云静的原话。
云静母亲虽然不知道大女儿究竟想做些什么,但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开始选择相信女儿,并无条件的支持她。她坚信,女儿这么要求,必然有着特别的缘由!
于是,她力排众议,给福杏颇为隆重的办理了后事!究其目的,主要就是暂且留下福杏的尸身而已!
当然了,她身为主人,肯定不用亲力亲为,只要吩咐一声,自有下人们去做了。而她,也实在脱不开身,因为老宗长派来的“护卫”们,已经赶来了!
此次,老宗长一共派来了四名“护卫”,两男两女。
两位侍女,一名是早先已经见过的侍女映荷,另一名则未曾见过,只是她的容貌和映荷有着几分相像,名字还叫映雪......似乎她们应该是一对亲姐妹。
两名侍卫,一人挎剑,文士打扮,外表清秀,风度偏偏,看上去很随和;而另一人后背鬼头大刀,人高马大,体壮如牛,熊首豹眼,看上去凶神恶煞,令人生畏。
四名“护卫”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后,不等云静母亲吩咐委托,他们就自主的商量出了各自的守护职责——映荷和映雪住进后宅,贴身保护;另外两名男性,守在外围,一有动静,随时接应。
见他们如此“积极”,云静母亲也不好多说什么,默许了他们的建议。随后,又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住所,一切招待妥当后,云静母亲这才急匆匆的来到大女儿房中,向她简单的说了说刚刚发生的这些事。
云静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并低声嘱托道:“娘亲,今晚您不要住在自己房中。若是屋外有了动静,您也不要轻易观望!另外,二妹和三妹也要和你在一起,即便出了事情,也不至于被吓到了!”
“啊!......难道杀害福杏的歹人们,还敢冲进院中不成?这里可是族地之中啊!他们就不怕族中护卫发现吗?”云静母亲震惊的无以复加,手脚冰凉。
“娘亲,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女儿也不希望此类的事情发生,但是不得不防......女儿恳请您,一定要听劝啊!”云静抓着母亲的手,极为诚恳切且郑重的再次嘱托着。
看着女儿如此,云静母亲艰难的点了点头。又闲聊几句后,才匆匆离开,前去认真准备了!
。
为表示对“护卫”们的欢迎和感激,云静母亲特意准备了一场丰盛宴席,竭力讨好的招待了他们。宴席上,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散席后,已经时近深夜。
云静母亲强打起精神,指挥下人们收拾妥当后,才匆匆回到后院阁楼,叫开了二女儿的房门。
二女儿云清,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天,身心俱疲。她提前离席后,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便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等听到门外的急促敲门声,骤然惊醒之是,这才想起母亲先前的嘱托。心不甘情不愿的翻身下床,打着哈欠,苦着小脸,一摇三晃的来到门前。
“娘亲,我......我都睡着了啊!”云清满腹的抱怨。
“不碍事!现在就跟我走!”云静母亲也不忍心责备几句。
拉着云清出门后,母亲轻轻关上了房门。先是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才带着云清蹑手蹑脚的下了阁楼。
位于高大秀丽的阁楼旁边,还存在着几排低矮的小房子,那里是供仆人居住或存放杂物的地方。
平日里,作为夫人和小姐,是不会轻易涉足这里的!甚至,有点自理的丫鬟婆子,也不会住在这里,房屋那么多,总有比这好的!
一种淡淡的难闻的味道,始终充斥其间,环绕左右,挥之不去。这让爱干净的云清,很不习惯,闻的久了,隐隐有些作呕!
云清的俏脸早已挤成了麻花,小嘴嘟的老高,步子越来越换,被拉的急了,就忍不住抱怨道:“娘亲!我可不想留在这里......难闻死了!还脏兮兮的!刚才我还踩到了湿泥!好恶心啊!”
满腹心事,急急而行的云静母亲,听闻云清的如此嘀咕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劝慰道:“此时,不同往日了!你就忍耐几晚!苦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