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问这个?”
方冬元摇摇头,“他们说那个女孩就问了几句话就走了,说是井卓的徒弟可是都没怎么提过井卓,问的和井卓也没什么关系。”
“她……一个人去的?”
“对啊。”
叶禾意味深长地挑挑眉,“是吗?”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事,你继续说,她和白翁有什么关系?”
“和白翁有关系的不是她,是那位旧友,从他子女的口中我得知他虽不是神门中人但是和白翁很熟,他的遗物中有一件几千年前的旧物,是一个花朵纹路的玉佩,说是很廉价,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父亲藏在箱子里每每看到总会叹气,心里难免不解,我将此物借了过来,您看看,那女孩也曾提过,但是他的子女与她并不熟识,就谎称并未见过此物。”
叶禾接过,却不认识,温煜钊看了看,“看上去确实很廉价的样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知道。”叶禾递给方冬元,“你先收着吧,接着说。”
“我的一位朋友知我去南境,托我去往南境边境的宣城给他的儿子也就是城主然西稍封信,可是我前去并没有见到他的儿子,是他的属下接待了我,谈起前段时间城中大劫,有人在城中残害生灵,按他的描述除了一个来自画中殿,还有一个人,据他所说那人手里时常捏着黑白两色棋子,我又问了他样貌特征,我想应该是白翁。”
“你是说那次的事情里白翁亲自去了。”
“没错。”
“之后呢?人去哪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有一个地方他肯定会去。”
叶禾靠在椅子上,他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但是不想去,温煜钊知他心思难测,也不多问,“你还去什么地方了?南境边上可有不少好地方。”
“这……”方冬元笑了笑,“其他的恕我说不得。”
出了炼云阁,温煜钊心中好奇,“他怎么那么怕你啊?”
“他以前在神门的时候可没这么听话,惹事的事也做了不少,有次被我撞见揍了他一顿,从那以后他见了我都躲着走。”
“那你那次动手肯定轻不了。”二人言笑几句,便又谈起正事,“看来凝惜去北海还是正确的。”
“不一定。”叶禾思虑半晌,“炼云阁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上次小姐遇险之后,我查过他们的底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神门灭门之后大概一千年吧,他就搬到了西境,当时纠集了几个旧友,那个时候的人就算不在神门也都是能人志士,然后就有了这个炼云阁。”
“这么简单?以方冬元的性格该不会是这般安分守己的人。”
“这点从他忌惮你还敢有所隐瞒就能看出来。”
“他这次去南境肯定不只是为了那两件事,他门徒众多,树敌也不少,可没听说过他为了替他们打抱不平跋山涉远的去查案子,井卓和他都几千年没见过了,严惠都没做什么,他怎么可能这么上心。”
“所以我觉得他肯定去过南境之外的某个地方,莫不是无境之渊?”
“应该不会吧,这样,你传封信给竹湮问问他最近有谁去过。”
“额……我恐怕不行,尊者他回无生殿了。”如此一来就相当于重归古神之位,而竹湮作为他的神使地位也相应的回归,温煜钊与竹湮同为神使但是也还是有高低之分的。
“那你以连梦的名义送不就得了嘛?”
“这样……好吗?”
“你也太听话了吧?他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给你的命令不就完了吗?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他为什么要怪罪你啊?”
温煜钊搔搔头,“好像有点道理。”
叶禾摇了摇头,“真是死脑筋,所以我从来不收神使,麻烦。”
温煜钊尴尬地笑笑,诸位古神之中收神使的不少,而这些神使都是选拔出来的佼佼者,说是在古神门下其实大多都是帮古神办事的,代表神面向世人,毕竟神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不好随意露面,所以说真正能像收徒那样手把手教的没几个,顶多是提点两句,不过也是够用的,剩下的看造化,但是安雪沉是个例外,他收神使纯粹是为了解闷……
二人走出了炼云阁很远的地方看到前面乱哄哄的,便上前凑个热闹,原来是有人在欺诈,被栗宇和栗哲撞见出手相助,将那混混拎到一边狠狠揍了一顿,一问才知道那几个人竟然是栗青的人。
栗哲盯着那几个混混,“你们尊领去哪了?”
“不……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哪有资格知道他的行踪。”
“那你们奉的什么命?”
“他只让我们……做点恶事,若是被抓到了,就……就说是白界的。”
栗哲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