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天已经亮了起来,病房都被照亮,也许是开窗的原因,消毒水的味道都被冲淡,竟然少了些压抑的感觉。严皓站在门口,看到傅淼笑着接过那些单据,“辛苦了。”
“没事。”傅淼说完这两个字居然有一种孤独感袭来,严皓已经出院了,那么接下来她该去那里呢?回家?爸爸已经不在家了,警局?她已经辞职了,似乎她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走吗?”严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淼用笑容掩饰住自己的孤独不安,“当然了,你去哪儿?我送你。”
严皓想了一阵才说道:“我还是自己去吧,我的行动路线可能有些复杂。”
傅淼点了点头,又重新绑了一下围巾,才下楼离开。
她先上了车,在车上看着严皓离开,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儿,也开车离开,她漫无目的的在城市中打着转,几乎路过的每一个街道都是她熟悉的,这座城市几乎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这样把车开回了家,这一次保安竟然没有拦她,也许是因为熟悉了,但是她却真的想让保安再拦一次,她还会第一时间给她爸爸打电话,也许大壮还会接通电话,给她证明。
回到家里,一切的家具设施都没有变,只是被标上的数字记号,就像她曾去过的犯罪现场一样。她关了门,摘下眼镜,瘫在沙发上。
茶几上还有橘子,但是却已经有些烂了,恍惚间她看到有人在帮她剥橘子,但当她惊坐起来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不在了。
这场噩梦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她真的受不住了,害怕和孤单就像实质般的将她包裹。
她抓起手机,想打一个电话,却不知道要拨给谁,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第一时间握紧了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居然已经占据了她的眼眶,她伸手抹掉泪水,这才看清屏幕上的字,严皓?
“喂?”她尽量让声音变得正常,不至于让别人看出她的脆弱。
“傅淼,你,”严皓的声音顿了一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
傅淼也没有着急问,只是静静的举着手机等着他下一句话。
“你想要离开吗?我们一起离开吧。”他终于说出这句话。
离开?傅淼没有回话,她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画面,小时候的,和爸爸在一起的,警局的,还有和路曾华在一起时候的。
“去哪儿?”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甚至连心脏都在抖动。她能离开吗?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门被人敲响,傅淼从沙发上坐起来,都还没来得及去戴眼镜,就直接走过去开了门。
严皓举着手机站在门口,他看到傅淼,笑着说道:“去艺术家都想去的地方。”
有些过去是抹不掉的,也无法弥补,我们只能选择去淡忘。毕竟生命这么长,只能拼尽全力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