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蒋家知道,许家也知道。
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许家主直接转头,看向蒋家主,“对啊,你提醒我了,这张家出事未必就和这位天寰学子无关,别忘了,以前张家的目标都是来做见证的学子,这次,又怎么会放那位乔姑娘离开呢?”
“我提醒你,我提醒你什么了,还有,这张家出事和那小姑娘有什么关系,张家眼瞎,你难道眼神也不好,那乔姑娘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很有可能只是天寰学院的准学子,亏的天寰学院居然敢让她出任务。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从张家手中逃出来,别说张家主是利他修为,就算是修身境的小辈,乔姑娘也不是对手,普通人和学子之间的差距,犹如天渊。
退一万步,是我们的人同时看见乔姑娘傍晚就偷偷溜走了,况且,张三郎已经用了那三十年一次的机会,这乔姑娘不出事才符合规律。
说什么抽天赋造丹丸踢到铁板,我更相信,是仇家寻仇。
这张家这些年造了不少孽,早该还了。”
许家主手伸出窗外,接了一滴水滴,“也许,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张家没了,不正是我们的机会吗?就是可惜了紫林废了不少功夫,才将这小姑娘骗过来?”
蒋家主失笑,“送自家小辈去博前程,是我们这些长辈的决定,而小辈们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可这,关外人什么事呢?就算这位乔姑娘的气质多像那位药药姑娘,又有什么用?”
乔灵是外人,本就不是多光彩的事,他们不愿牵连旁人。而且,若是这乔灵真的得了莫阳君的青眼,她会为自己打算,还是为许家蒋家打算,还或未可知呢?
就算是为了报答两家给她的机会,可她气质既然像年轻时候的药药,那想必做出的选择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当年的药药愿意为了天罡君将桃花糕的秘密瞒到天罡君死,那今日类她的乔灵,又怎么可能向蒋家许家低头。
许紫林还是太年轻了。
一处幽静的小院中,安诺看着昨夜风雨留在树梢上的雨滴,有些出神。
已经三个月了,她被林大人接过来好好安置已经过了三个月,可她还没有就见到那位贵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庆雪,来陪我说说话。”安静跟在安诺身后的女婢庆雪恭敬行礼后,才靠近安诺几步,这距离正好听清安诺的问题,又不失冒犯,可谓是礼仪周到到了极点。
安诺心中嗤笑,这天澜国的宫女还真是调教的很是妥当啊!
“女郎,您想聊什么?”
安诺温柔一笑,“我就是有些无聊,你说,这天澜国明明兵强马壮,为何还要屡屡忍耐烛离国的挑衅?若我是天澜国君,必挥师百万,将烛离变成历史上的几行文字。”
庆雪嘴角弧度微扬,“女郎真知灼见,奴学疏才浅,实在无法理解。但奴知道,这上阵杀敌,拒敌安邦之事该是儒修的本分,而不该使贵女忧心。”
安诺抿唇,“庆雪,你说林大人到底是想让我见谁,这都三个月了,若是那位还没有空闲,我就先离开了。我听说半年后便是天寰学院招生的日子,我想成为儒修。”
这前脚庆雪说家国大事该由儒修操心,安诺后脚就说要当儒修,一个十五岁小姑娘的话,总是很幼稚呢!
庆雪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可看着安诺坚定的眼神,庆雪忽然明白过来,这不是安诺威胁的手段,而是她本来的目的。
安诺心中苦笑,她也想委婉温和达到目的,可这位贵人时至今日还不召见她,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若以退为进也是一份手段,那安诺自诩还算有几分精通。
庆雪的表情果然变了,“还请贵人息怒,奴马上回禀林大人。”
看着庆雪匆匆离去的身影,憋屈了三个月的安诺第一次感到舒畅。
贵人啊贵人,你心爱的女儿将要离开,你这个做父亲的,打算怎么挽留她,补偿她呢?
林多木接到消息时,他正在九星宫和青舞喝茶。
“呵,这位天澜国未来的公主殿下还真是花样百出啊!”
青舞瞟了一眼林多木手上的星痕,“我看看。”
林多木将星痕一推,星痕便直直飞入青舞手中。
星痕是神宫普及的一种小法术,可将一段信息瞬间传送至指定之人,可星痕只能夜间使用,而且对超过三阶修为的人无法保密。
所以,军中仍然使用的是信鹰,而一些保密级别不高的信息倒是可以用用星痕。
青舞解开星痕,一串星光色的字迹浮现在半空中。
“哦,这天澜公主既然敢以退为进,她倒是不怕惹怒了我天澜的暴君?”
天澜陛下可是六国公认的暴君,从来都只有他给旁人面色,可没有旁人敢给陛下脸色。
“莫非,我们歪打正着,这位正是陛下指定的这一代天澜公主。”
之前青舞可一点都没有把这位公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