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来岁的长方脸男人,迈着步子来到她的近前。
宗正玉书抬眼看去淡淡问他:“二叔可有要事?”
宗正文面带微笑摇了摇头,随即将双手插入袖口之中言语:“并无要事……但有一小事商议”。
宗正玉书依旧看着他,不做任何反应。
宗正文眼见玉书不搭话,随即笑着询问:“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是谁家落井下石?”
她闻听此话冷笑一声,挑眉回道:“我宗正玉书身为‘家主’,这种要事,怕是轮不到‘二叔’你来提醒我”说罢她便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宗正文怒的一甩长袖高声警告:“宗正玉书!你莫要忘了!当年你父母双亡之时,全族悲戚萎靡不振之时,他北宫陵城是如何趁人之危的!”
宗正玉书脚步一滞,面色动容,随即微微侧目声音低沉回道:“你也别忘了,姑母与我有恩,你这般挑拨到底是何居心!”
宗正文猛然怒指她开始训斥:“终归是个女娃晚辈!浑浑噩噩一点凌云壮志都没有!!”
她闻听此话眉宇之间有了一丝恼怒,随即眼眸低沉。
宗正文眼见如此,挺起胸膛气势不减分毫。
宗正玉书转首,眸光冷若寒霜,细声细语缓缓言道:“二叔啊……如今我是家主,你若不服,大可召集‘各地长老’弹劾与我。届时你且再看,除了‘三叔’何人会与你为伍?你若服我,现在就滚”。
她虽说的云淡风轻,但宗正文听在耳里却是内心惶恐如芒刺在背。
宗正文兄弟两人,这几年手底下的能人异士,多数都被她清除干净。
如今可用之人屈指可数,莫说弹劾,就她如今一句‘驱逐出族’,也无任何长老胆敢多言一句。
如今他可确信,这宗正玉书已然不是当年那个胆怯无能的女孩,而是手可拿捏一方的宗正家主。
重权在其手中,他宗正文终是妥协拱手咬牙道:“玉书莫要生气,二叔给你赔不是了”。
宗正玉书回首抬步离去,言语之中无任何波澜起伏:“叫我家主”。
他闻言,狠狠握紧拳头:“是…家主!”
宗正玉书来到书房,一旁侍婢见此打开屋门,她随即便跨步走了进去。
两旁油灯灯火跳跃,她来到长桌近前,随即坐在蒲团之上,探手拾过书信开始翻阅。
半晌后,一封刻有‘文山岳家’四个大字的印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她见此皱了一下眉头拾过书信,随即整封放到一旁的灯火处点燃扔在地上。
那封书信不出片刻,就被星火吞噬化为了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