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鲁国城外。
哗啦啦……
刘夜面向费县方向,倒在地上一壶酒水。
“怪我,没能及时发现‘雨儿’的身份。
不仅让陈氏落入敌人圈套,还搭上你家儿媳。
十八条人命,皆由我一手造成。
刘夜不会逃避责任,定会找老太婆算账!”
刘夜说完,躬身作揖。
旋即,刘夜起身直奔等候多时的大计、张白骑等人。
“出发!”刘夜翻身上马。
带着囚车里的鲁国国相,以及两千三百六十万五铢钱,直奔洛阳。
鲁国境内的大小事宜,全数交给国丞暂代。
刘夜相信,虽然他离开青州,却无人再敢贪污纳垢。
这,便是刘夜的威慑力!
更何况,‘吹哨人’制度依旧管用。
再有,刘夜之所以急着赶赴洛阳,皆因乌桓峭王。
据可靠消息,峭王已经逃出青州,在返回辽东的路上。
此时,典韦、张辽已然得到消息,在必要之地等候峭王自投罗网。
张飞则不想将功劳让给他们,已然率领本部追击。
另外,命田豫看押叛贼张举,于东郡等候,交由刘夜。
黑山贼张雷公、五鹿、白雀则带领麾下,与张飞分道扬镳。
毕竟,他们只是帮忙,并没有投身刘夜麾下。
至于张白骑、大计,则带领麾下诚心投在刘夜帐下。
即便诚心投靠,赵云却不放心,毕竟那是两千三百六十万五铢钱。
防止见财起意,赵云带领麾下,于东郡等候刘夜。
至于张飞命田豫看押张举,没有让赵云看押,则存在私心。
正如不想将斩杀峭王的功劳,让给典韦、张辽那般。
他张翼德虽然冲动、鲁莽、暴脾气,但还是有些头脑的。
………………
刘夜一行先后穿过泗水、汶水,进入兖州。
四天后,六月中旬,抵达东郡地界。
刘夜在青州的所作所为,早已传入徐州、兖州、豫州等地。
为了不制造麻烦,刘夜率军行走在荒山野岭。
可不成想,依旧被人找上门。
这一日,午后。
骄阳空悬,全军将士无不汗流浃背。
虽然尚未进入酷暑,但天气已然炎热。
这不,刘夜命全军停下休息,斥候则寻找赵云、田豫的踪迹。
“侯爷,喝口水!”
大计向茶盏中倒罢水,递给坐在几案后的刘夜。
长时间跟随刘夜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讲究排场的人。
可大计却认为,车骑将军理应有基本的姿态,这是礼仪。
何况还是涿郡太守、万户侯,岂能像普通百姓那样,随便坐在路边?
不仅不像话,还会被人耻笑。
“这儿不用你,去歇着。”刘夜接过茶盏。
“诺。”大计应声作揖。
可就在这时——
一个须发皆白,肩头扛着农具,佝偻着身子的老农,自远处走来。
老农不敢靠近,仅是远远的打量这一支队伍。
在老农看来,这支队伍很奇怪。
说是正规军,穿着不统一,乱七八糟。
说是杂牌军,看护囚车与装有货物的马车的军卒,却是甲胄鲜明。
他们不仅没有坐在地上休息,反而一个个站的笔直。
更有甚者,不顾擦掉眼皮上的汗水,眼睛却睁的老大。
是的,这便是刘夜麾下以及黑山贼的区别。
虽然刘夜让他们休息,但他们仍旧不敢擅离职守。
即便休息,也要站立如标qiāng,丝毫不敢懈怠。
“哎呦……”
老农观看过于专注,不小心摔倒在地。
不巧,引起刘夜注意,“去看看。”
大计会意,直奔老农而去。
不多时,大计折身返回,“一个老农,不小心摔倒。”
不等刘夜表态,却传来老农的声音——
“敢问,可否讨杯水喝?”
老农扛着农具,不仅露出大黄牙,上牙左数第三颗还不见了,说话反倒有些漏风。
同时,老农的档案信息,悉数出现在刘夜眼前。
“道家北派掌教,左慈!”刘夜心说之余,沉声道:“当然。”
“多谢,叨扰了!”
左慈咧嘴大笑,且,将手中农具递给大计。
大计看了看农具,愣在当场。
大计还没答应,这老农反倒不客气。
不仅如此,左慈拿起水囊,直接用嘴喝。
“哎、你……”
大计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