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心惊，想不到莫正如此了得，才几刻钟的时间就从七阶中级飞速达到巅峰，不愧是有几万年经验的老魔头。
“你也不用这样看我，我可不是想换具身体。”莫正笑了笑，神秘莫测的道，“你想要它们做什么，我就想要它们做什么。”
少女一惊，猛然扫向莫正身后的那些人，只见它们恭恭敬敬的待在这只邪眼身后，低眉顺眼。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莫正短短时间就收服那么多人，绝无可能是通过正常手段。
除非......
“明白了?”莫正得意的甩动肉须。
“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半个老师，这都多亏了你那缕意念，拜其所赐，我获得了诸多好处。”
“啧！”少女挥手，一柄缠绕着神雷的长剑被她紧握在手。
“既然你窥视了我毕生的记忆，那你应该明白，你我只能是死仇了。”
“死仇倒算不上，我剔除了你的私人记忆，仅留下纯粹的知识。”
少女取出一枚椭圆青玉，这是黑发小女孩给她的玉简，内中记载了魂灵师修炼法。
“算不上死仇?小女孩曾告诫与我，其一旦外泄，便有因果降临，你且与我说说，我能放过你吗?”
莫正肉须抽搐了一下，无奈的道，“你这玉简不值钱，真的。况且，我是邪眼，要之无用，早删了关于它的记忆。”
少女将信将疑，收回了玉简。
她自然知道魂灵师修炼法在遗忘之地是普通的修炼法，但这因果是与小女孩有关，容不得她大意。
“那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地球和群星座的信息?”
“群星座的位面信息还挺有价值的，但那不是最有价值的。”莫正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你那乱七八糟的凝聚魂核之法，才最适合我。这十只邪眼，我们对半分吧。”
说罢，它率先取了一只七阶巅峰和四只七阶高级的邪眼。
少女不懂它怎会如此好说话，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既然已经愉快的合作了一次，那我们商量一下第二次合作的相关事宜吧，坦白与你说，我准备灭了邪眼一族。”
莫正惊讶的看她一眼，“听说我离开后，你受了邪眼的追杀，但以你的为人，应该不会凭此便生出如此大的怨气。”
“它们杀了我十三个手下，一个亲信，还重伤了另外一个，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它们。再说，我曾放言，要给封神柱里某个家伙好看。”
“真有胆量，你这是与虎谋皮。也罢，你我目的虽有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
凭莫正的势力要推翻邪眼一族也不是不可能，但莫复等人即将修复法阵缺口，此时能与少女联手自然最好。
它遍观少女的一生，虽事后删了记忆，却也了解她的为人，所以不怕她使诈。
两人各自收起手下，朝着邪眼族地赶去，不多时已经到了距离邪眼族地万里之外。
“我不知道你与邪眼老祖本尊是何关系，但你这个记忆偷窥狂一定拥有它的记忆。”
莫正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要说得好像我会偷窥你洗澡，我可是邪眼，对人类不感兴趣。”
少女“啧”了一声，剜它一眼，冷不丁的开口道，“当年，你本尊应该在族地圈养了一批人族。”
“对，养了五万人吧，可惜圈养的人族比不得自然生长的好。杀一个只能得到百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不等的天恩。”
“是么......”少女神色变换了数次，莫正只是看着她，直到她恢复回淡漠的面容才道：
“注意点，人族少女，天道意志对你的侵蚀已经太深，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令你失去自我。”
“嗯。”她淡淡的回了一声，“至今已经有四个人这样跟我讲了。”
她抬起手掌，一抹剑光闪过，手腕处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久久没有滴落，只是聚集在伤口。
浓浓的天威自血液中弥漫而出。
“以后你的身体里流淌的，都将会是天道之血吧。”
莫正说罢，肉须自她伤口滑过，沾了些许血液，它贪婪的看着那抹猩红，但大眼中精光一闪，陡然唤出一缕金色火焰将之焚灭。
它知道天道之血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
“走吧，跟紧点。”
它的身影缓缓没入虚空，少女有样学样，两人朝着隐入虚空的邪眼族地靠近。
一缕神念自虚空传给少女，她感应中出现了莫正的身影。
“这外围的法阵受到了轻微的修改，我那些后代子孙也没有虚度光阴。”它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传声道。
这话说白点就是，她们可能没办法悄无声息的潜入。
“莫正的记忆呢，里面可有记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