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江凝竹轻笑一声，手指不停地转着手中的小酒杯。
月如掩嘴笑了，看着江凝竹道：“你看，人家都嫌弃了。”
江凝竹手中动作停下，转头看着月如，眼中满是笑意：“月如啊，你敢不敢当着他的面把这句话说一遍？”
“敢啊。”月如一仰头，“要是他要打我，你敢不拦着吗？”
江凝竹低声笑了两声，没有反驳。
沉默片刻后，江凝竹又问月如道：“他这么进来就不会被怀疑？”
“你就放心，他们不知道曳序阁倒底是在哪里。”月如笑道。
凤倪心里一惊，来回看了眼交谈的两人，有些小声地问道：“那个......我要传什么话回去？”
江凝竹将酒杯放在了矮桌上，想了想，又看向月如：“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月如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我说什么？”
“比如说之后传递消息的问题啊什么的，之前那个不就是因为她不了解才被发现的吗？”江凝竹道。
月如听后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道：“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毕竟很快就用不着了。”
阿锦和凤倪闻言都是一愣，随后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们听见了什么？
用不着传话了？
什么情况才用不着传话？
这是......要正式开战的意思了吗？
凤倪压住心里的跳动，假装镇定地看着江凝竹，等待着她的回答。
“行。”江凝竹转头看向凤倪，忽然一笑，“我要说的话我就亲自去说！”
......
凤倪带着一身香地被阿锦送出了院子，两人皆是笑意。
“公子，再来哦。”阿锦一副恋恋不舍地样子，含情脉脉地看着凤倪。
“嗯......争取。”凤倪整了整衣衫，头都没有回地向巷子外走去。
凤倪不时地扇动着自己的衣袖，嘴上念叨着：“啧，怎么还这么香？”
“惠姨鼻子尖，要是问起来又是一顿数落......”
“要不我等一会再回去？”
“不行，还得等着把货拿回去呢。”
“哎呀，快点散掉......”
暗中跟着凤倪的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与嘲笑。
......
凤倪一路慢走地回到凤家后门，似是真的验证了他要“将香味散去”。
在跨过后门的时候，他明确感受到了一阵从身上过去的审视，额前不禁是冒了冷汗。
他一直知道任何人进门都需要经历着道审视，但是之前他都没有什么感觉，这次却是真切地感受到了，心里有些慌。
忽然，他发现自己抬起的脚落不下了，这下心里更慌了。
“放他进，他去逛了窑子。”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语气中满是笑意。
凤倪听出了这就是平时盯着他的其中一人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身子一抖，接着就能动了。
“多谢大哥，但是我这件事.......”凤倪能动后接着转身向着后面行了一礼。
“知道知道，不要告诉风惠是？”
声音中满是嘲笑，但凤倪还是一脸喜意地又行了一礼，连道了几声感谢后才向后院走去。
凤倪的缓慢和从容在进了账房的那一刹那全部不见，取代的只有眼中的后怕。
一直在等待着的凤惠见着凤倪回来，连忙起身：“怎么样，那边......”
凤倪连忙举起手示意凤惠不要说话，然后举起衣袖，轻声道：“大师？”
凤惠一愣，随后就见着在凤倪的衣袖中飘出一阵青烟，还带着些许香气。
紧接着，那青烟便化为了一位青衣的俊俏公子。
只见“公子”伸手向着门上贴了张符箓，然后向着凤惠行礼：“在下江凝竹，见过凤惠姨。”
凤惠怔了两秒，反应过来眼前人所说的话后心里一惊，立马把礼行了回去：“不敢当不敢当，大师多礼了，多礼了……”
江凝竹笑着起身，也不过多言语，看着凤惠道：“凤惠姨可是有多余的下仆衣物接我一用？”
“有的有的！大师稍等！”凤惠连忙转身去侧屋翻找。
看着凤倪有些不太好的脸色，江凝竹问道：“怎么？怕我乱来？”
凤倪一听脸上又连忙堆了笑：“大师哪里的话！没有没有......”
“放心，我都说了这次只是来传话的，不会捣乱的。”江凝竹拍了拍凤倪的肩膀。
凤倪抿了抿嘴，看着凤惠还没有出来，小声问道：“大师，我这毒丹......当真是解了？”
刚刚在念月院时，江凝竹让凤倪服下了一粒丹药，说是解毒丹。凤倪听话服下了，但心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