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的身子回了家,趴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那天,方敬阳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了危险,竟然把满满放到了托儿所里,满满就这么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我现在正在接受心理治疗,一年前的事也想起了个大概。我当时生的并不止是满满一个人,而是一对龙凤胎,女儿是老大取名方圆,儿子是老二,取名方满。
就在两个孩子快三岁的时候,某一天,我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孩子们坐在电视前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忙了一天的我困意席卷上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睁开眼看到满满坐在地上大哭。阳台的窗户大开着,窗台下放了一个靠背椅,圆圆却不见了。
正如你们所想,圆圆爬到了窗户上,探头出去看小鸟。一边看一边伸手抓这,一不小心没站稳,跌了下去。
二十三楼啊!
是我害死了圆圆。
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我长期失眠,经常性的会看到幻觉,看到圆圆的身影出现在房间的各处。
某一天,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忘记了圆圆的存在。在方敬阳向我提起圆圆时,我还笑着反问他,圆圆是谁。
然后就是,看病,去许医生那里拿药。
我的记忆一直是混乱的,一会儿记得圆圆,一会儿记得满满。一会儿记得是带圆圆出了门,就把满满落在了房间里。
虽然我把他们都叫做满满。
至于出轨,方敬阳说不上是同性恋吧,只能说是男女不忌。如果那次我没有追根究底,也许我们会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上一辈子吧。
方敬阳对我还好吧,不过对孩子是真的。我也是从许医生那里知道,在圆圆夭折后,方敬阳在他那里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敬阳跟我说过,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你能把这件事给忘了。”
是啊,我也很羡慕当时的自己。
墓地里,两个并排的一大一小的墓碑。我在大墓碑面前放了一束花,小墓碑面前放了一个洋娃娃。
“敬阳,圆圆,我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