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说嘉兴这附近有何趣事。”
小儿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南来北往的商贩走卒都曾在此落脚,小二把他们谈论的话题消息全都抖了出来,连本城知县和师爷夫人不清不楚的事情都活灵活现地讲了一通。
银子壮人胆。
李欢没有打断他,正好打听一下这世界背景。
待小二说得口干舌燥,肚子里再没存货时,李欢又问:“那你可知道江南左近有什么怪谈志异之事么?”
小二脸色微微一变,面上浮现犹豫之色。
“啪嗒。”
李欢又甩出一锭银子,“你姑且说着,我姑且听着,都只当笑话讲了,你还有何疑虑么?”
小二连连摇头,盯着银子眼睛都要爆出来了,今天这收获都能让他辞了酒楼工作,自己独自谋生去了。
“客官,咱就从嘉兴城说起。其实前任知县暴毙之事就有人觉得蹊跷,听说那知县死在自家后院,尸体趴在堂中都臭了才叫人发现,仵作说知县老爷至少死了半个月以上,可明明尸体被发现前的两三天知县老爷还升堂判了案子,把牛二哥家的病牛判给了城西黄老爷……”
李欢听完,差不多断定这是个会使障眼法的小妖怪。
小二又说了会儿,才说起杭州附近的事情。
“……说起那杭州,去岁曾有人说见了两条房梁那么长的大蛇,大约是夏至那天,雨下得颇大,那人正走到杭州城南坡的竹林里,打算寻个避雨的地方,可惜竹林挡不住雨,他说自己跑动间隐约见到竹林上方有两条大影子在乱舞,那人说是大蛇,不过他回家后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大家都觉得他是烧迷糊了,看错了眼。”
李欢放下手中筷子,又听小二说了会儿,才放他走。
不过杭州竹林这件事他已经明白了,那就是白素贞和小青,而且当时那片竹林里面应该还有法海,以及一个在竹林里分娩的村妇。
法海的心魔便是从那村妇身上而起,这也正常,禁欲多年的和尚见了女人,哪有不动心的,又不是割掉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