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的眼神杀过来。

    那下人满头冷汗道，“殿下，那位大人也叫您快去休息。”

    天德冷哼一声，从半空落到地面。

    韩信问，“狐狸在哪？”

    “王，那位大人让小的给他另外弄间房，就在偏殿，现在已经去休息了。”

    韩信冷冷看了天德一眼，转身要去偏殿，下人赶忙道，“王，那位大人说过了，今晚他要好好休息，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韩信推开下人，“走开。”

    天德挡在他面前，“可伊说了，谁都不要去打扰。”

    韩信冷笑，“这只是在说那些无名无分的人，我跟他可是拜过堂的！”

    天德笑，“我们也拜过堂。”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上辈子？”韩信笑，“这辈子跟他拜的是我，你，已经过时了。”

    天德目光微沉，两人僵持不下，下人愣是半步也不敢靠近。

    安静到能听到人呼吸的夜晚，忽然传来笛声。

    天德一愣，往偏殿的方向看过去。

    曲子断断续续地传来，天德渐渐放下拦着韩信的手。

    好熟悉的笛声。

    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

    韩信正要走，天德忽然快他一步往偏殿而去，韩信低声骂了一句，紧跟而上。

    二人跑到偏殿的时候，天德停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屋里的人。

    韩信顺着他的目光望进去，只见李白正闭着眼睛坐在床上吹笛子，可能是对笛子吹得不够熟练，又或者太急，那曲子的节奏显得稍微有些快。

    李白是急了。

    吹着曲子，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快想起来了，可偏偏又没有印象，于是气息不稳，于是节奏把握不好，于是脑海里一些模糊的东西越发难以回想起来。

    韩信看天德的眼神深情款款，十分不爽，于是他大喊一声，“狐狸！”

    李白从慌乱的意识里惊醒，转头看向窗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