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抬头,看见木殊云往他自己的杯中倒酒,拿过他那杯酒,开口言道:“你不能喝酒。”
木殊云夺过杯子,浅笑道:“就陪你喝一杯,无妨的。”
听言,裴瑾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竟有些暖意。
木殊云拿起酒杯,很干脆的就喝了下去,随着喉结的滚动,酒进肚内。
木殊云第一次喝酒,被酒的辣劲呛得“咳咳”两声,脸色瞬间涨红。
木殊云眉头微皱,道:“这酒,怎那么难喝。”
裴瑾见之,“哈哈”大笑,拿起酒杯,一口干了那杯酒,道:“本尊教你喝。”
木殊云摇摇头:“不喝了,不喝了,这酒,一点都不好喝。”
裴瑾嘴角上扬,好似笑道:“酒本就苦涩。”
听言,木殊云疑问道:“那你还喝那么多?”
裴瑾接道:“越是苦,越是想喝,喝着喝着,就不苦了。”
木殊云愣是没听懂裴瑾的那一番话,为何酒,喝着喝着就会不苦呢?它还有这番妙处?
裴瑾看出木殊云一脸疑惑,继续言道:“你不懂也挺好的,等你懂了,便尝不出这酒的苦味了。”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便只能尝出自己心中的苦味了。”
但裴瑾并不打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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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瞎聊乱喝,木殊云便将裴瑾带走了,怕他在酒馆再喝下去,若是醉倒,露出原形,或是酒后胡闹,便麻烦了。
走到柜台,木殊云发现自己身上并无银两,想起之前裴瑾在王府拿了些银两,便伸手在裴瑾怀里掏了掏,结果还真搜出了,然后结了帐,便拉着裴瑾走了。
木殊云不知裴瑾醉酒后会做出何事,便快速将裴瑾带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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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云将裴瑾带到床边坐着,喝完酒后的裴瑾只是有点脸红红的,也不言语,也不多做其他动作,竟然还有些乖巧。
木殊云开口轻声问道:“裴瑾,你可还好?”
裴瑾摇摇头,声音似在撒娇道:“不好,有点晕,难受。”
听言,木殊云便那个盆子,打了盆热水,湿了湿毛巾。
木殊云拿着毛巾,对裴瑾道:“抬起头来,我替你擦一下脸,就不那么难受了。”
闻言,裴瑾便乖乖抬起头,任木殊云替他擦脸,眼睛微闭,似有些享受。
突然,裴瑾缓缓睁开眼,看着木殊云,开口道:“小道长。”
木殊云并未停下手头动作,回了句:“嗯?”
许久不见裴瑾回话,木殊云便抬头,看向他,刚好与他对视上,裴瑾两眼清澈,毫不掩饰地盯住木殊云的双眼。
片刻,木殊云受不住地移开了眼,问道:“怎了?”
裴瑾见木殊云移开目光,便再次将眼睛闭上,却道:“没,本尊乏了,想歇息了。”
不知为何,木殊云能清楚感到,裴瑾本不是说这事的,而应是另有他事,但他也不知裴瑾本想说些什么,也不再开口追问。
木殊云停住手头动作,不再替他擦脸,回道:“好,我们歇息吧。”
木殊云将水盆拿走,倒掉里面的水,然后将烛灯吹灭,仅留一盏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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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殊云回到床边,见裴瑾已躺在床上了,但是鞋子和外衣都未除去,看来的确是有些醉和疲惫了。
木殊云走到前边,替裴瑾将鞋子除下,然后轻手替他将那红色外衣也脱下放好。
一番整顿,木殊云方才回到床铺,木殊云动作极其轻微,怕吵醒裴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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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木殊云刚躺下,裴瑾便转了个身,侧对着他。
突然,裴瑾伸了只左手过来,轻轻搭在木殊云身上。
木殊云一惊,心跳明显乱了,侧脸看了一眼裴瑾,但他并未睁眼,以为他是不经意如此的,便本能的想要躲闪。
正当木殊云想要伸手拿掉裴瑾的手时,裴瑾似乎能感知到似的。
裴瑾那极近而又深沉的声音便在木殊云耳边响起二字:“别动。”
听言,木殊云便中邪般的听话,将刚抬起的右手放下,然后一动也没在动了。
房间一时十分安静,木殊云能清楚的听见裴瑾和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不知是否因为裴瑾喝醉的缘故,木殊云听见裴瑾的心跳也明显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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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安静后,裴瑾突然开声,声音有些醉意:“小道长。”
听见裴瑾唤他,木殊云微微侧头,道:“嗯?”
裴瑾喃喃道:“你可知,一个妖怪若是将他的真名告知于那人,就是把他的命也交给那人了。”
闻言,木殊云愣的动了一下,摇了摇头,真诚回道:“我,不知呢。”
裴瑾似浅笑了一下,继续道:“若有妖怪的真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