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她发话时岳萧然正解开了腰带,目瞪口呆。朝华也心觉怪异,轻咳了一声,道:“我心下好奇,这便问一问。”
此一问莫说岳萧然,连她自己都为自己抚掌惊叹。半解了腰带的白衣公子颓然低下头,揉了揉额头,道:“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真的好奇。”
“……”
他于是破天荒地、骄矜而万分不甘愿地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也不知道,这得问我的随从。”
朝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岳萧然并不十分端庄地坐在床头,安慰似地揉了揉她的肩。朝华默默受了,又道:“为何你有随从?”
她此随口一问,岳萧然眸光微冷,抓着她肩头的手又收了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
——说来说去不过是你想嫖我又怕自己盛名受损,因而不愿对我言明你的身份。你这人怎的年纪轻轻,这般别扭而不自洽?朝华一念至此,反倒来了兴致,浅笑道:“我从未有过随从,那该有多威风呀。”
她此言不假。昔年在九重天时整个王城都是她父王的眼线,随从一事,于她来说实在多余。
朝华抬起脸,平凡无奇的一张脸上堆满了崇敬之色。蒜头王八最受不得姑娘的崇敬之色,他佯装正经,低头一咳,复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有时我甚觉心烦,只求上天入地再没有人来打扰我,随从也有诸多不好。你可喝完了?”
言罢,不等朝华答话,岳萧然便将那木杯子抢了过来。
朝华此时十分肯定,这人看似风流,实则对姑娘的了解实在浅薄得如一张纸。
“……我还没……?”
朝华话音未落便被他低头堵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