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肉模糊,令人见之不忍,头皮发麻。
若他就此命丧黄泉恐怕更为令人不忍。
陆轻舟长啸一声,右手凌空一划,只见一个水形镜子在他跟前张了开。彼时在小寒山时临衍未曾细看,原来日晷空间张开之时竟长这幅样子。临衍知其心意,未及思索,三步并作两步便将矮树旁的日晷捞了起来。
这日晷方才被滚得掉了出来,北诀还未来得及捡。
临衍将日晷往乘黄身上扔,乘黄不明所以,讶然回过头。
水形镜面上漾起层层涟漪,陆轻舟双指在那镜面中一指,风声过处,一人高的乘黄便被那日晷生生吸了进去!
陆轻舟也一同被日晷吸了进去。
临衍早知其鱼死网破之心,眼疾手快,捏了个扶风咒便往水镜中撞。
“师弟拿剑!”
临衍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北诀揉了揉眼睛,却见一个日晷滚落在他的脚边,沧海插在距他数尺之处。
而那山坡后传来的密匝匝的脚步之声令其头皮发麻,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