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便见来时小路上急匆匆跑来了一个人。
此人身长八尺,浓眉大眼,牵着一头驴,戴着个斗笠,一副江湖侠客之打扮。此为北诀。
他抬头见了二人,见那瘦马被拴在小池塘边焦躁得直跺脚,而朝华不慌不忙,正凑到临衍耳边说了一句话。
堂堂天枢门大师兄神色古怪,看了看她,又看着一路小跑上来的北诀,脸倏地红了。
“朝华姑娘也在呢。”
北诀不明所以,左看右看,道:“我逢师姐之命来寻你们……二位,”北诀虽年纪不大,到底也不是白纸一张。他瞧二人这欲言又止之色,登时明白了几分,遂挠着头干笑道:“师姐怕你们前路艰险,特喊我来添个帮手。”
临衍听得“北镜”二字,三步并作两步窜身到北诀身侧:“镜师妹可还好?她让你来可是要让我回去?你又如何寻到了这里?”
他这连珠炮似的发问令北诀没跟上。北诀喘了片刻,摆手道:“我问了客栈的掌柜才寻到的你们——师姐没说让你们回去。她说,现在门中形势大不相同,你们若要往白帝城去,请千万低调些,莫再撞了门中诸人。”
“那……”
北诀晓得他忧心何事,他将手中长剑往小毛驴背上放好,低声道:“师姐的伤虽重,好歹命是保住了。云缨长老令她回门中静养,她现在怕已经在路上。可惜那把钧天剑,经松阳长老一掌,怕是……留不下来。”
临衍心头辗转,愧疚更甚,朝华忙问:“怎的云缨长老也来了?为何天枢门竟倾巢出动?”
“我也不晓得,”北诀道:“松阳长老被雁荡峰的事情气得不行,云缨长老同师父也赶了来,不日便将到得白帝城中。”
“怀君师叔?”临衍同朝华两相对视,讶然道:“这薛湛究竟要做什么,怎的竟把师叔都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