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根上,二人眼看着她手中的匕首吹毛断发,实不敢轻举妄动,赵春菲拍了拍衣袖,直起身,道:“师兄你可有听过一句老话,叫做——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
她的一个“节”字还没说完,就手一推,便将阿欢推入了悬崖之中!
阿欢尖叫着坠入黑暗之中,又因着缚仙索之顾,她未曾落入崖底,只被那细绒绒的一根绳子吊在了垂直陡峭的崖壁之上。
临衍二人瞠目结舌,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赵春菲已施施然拔了双剑,道:“恳请师兄,指教一二?”
阿欢被缚仙索吊着性命垂危,缚仙索的一头捆在赵春菲脚边的松树根上。不得不承认此法甚绝,若非如此,赵春菲挟着个大活人,对方三人围堵,她纵有三头六臂也实在难敌。
众人方才见识了她的手段,生怕她一言不合便将那缚仙索一剑砍了,当真便不敢轻举妄动。
临衍剑在手中,心头惴惴,低声道:“你费此周章,行此不义之举,仅仅就为了我的一点讨教?”
照说临衍叛出天枢门早已过了大半年,这大半年中除去祁门镇时,虽有人寻他,但断没有人这般寻他的。
二人相距不过咫尺,临衍眯着眼将她打量了片刻,忽而产生出一个极为大胆而匪夷所思的猜测。
“你同苍风,同妖界之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问道。
赵春菲足间聚力,提剑上前,不答是为默认。临衍不敢轻敌,与她草草拆了两三招后道:“你潜入我门中到底企图?此番千方百计哄我到雁荡峰,又是何居心!?”
“啧,师兄你话真多。”赵春菲一招飞流直下直扫向他的大腿,临衍以沧海挡了,“叮叮”两声,赵春菲转身之际,双剑一一扫过他的肋下胸前。
临衍忽而福至心灵,道:“你也想哄我回妖界王城?——你是那里头的什么人?”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