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的焚烧,竟有一小部分化作蒸气,消散了。
几十年了,凌清安第一次感受到从小腿传来的感觉,先是热,而后是一种细细痒痒的痛,再往后是一种灼烧之感。
灼痛感越来越强烈,他的指甲抠进了轮椅的扶手,却咬牙不说一句话。
他太久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算是痛感,他也倍加珍惜。
云衣第一次用针,下手不知深浅,凌清安一言不发,她却不敢再向深里试探了,停留片刻,拔出了针,不知是因为毒素还是天火的灼烧,针尖已而变成黑色。
她打量了片刻针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起身却被凌清安的模样吓了一跳。
此刻凌清安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里出来一样,嘴唇被咬破出了点血,轮椅扶手上还留着一圈深深的指甲印。
“殿下疼成这样怎么不出声呢?”云衣心中暗怕,幸好她刚刚收了手,若是再向里探,凌清安搞不好会直接晕过去。
“嗯?”凌清安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神来,最初还有几分神志不清,“什么?”
“殿下疼成这样为什么不说?”云衣重复了一遍,拿着帕子替他简单擦了擦汗。
“没事儿,”凌清安竟然在笑,一种明媚的、开心的笑,“不疼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