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诡异的情况。姜启汌心念一动,便要将飞雪收回丹田。飞雪几乎是雀跃欢呼着,奔向主人,还没靠近姜启汌的身,就被姜启汌一巴掌拍飞到天际,坠向不知何处的深渊。
陪伴多年的宝剑,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启汌的脸上黑得要滴下墨水来。刚刚扑鼻而来的浓郁腥臭味,险些让他当场呕出来。
朱珥却受了启发,看姜启汌喜欢挥袖子,笑眯眯地打起他袖子的主意。袖子可比飞雪容易对付多了,朱珥轻松地控制住它的形态。是以,当变回来的飞雪再度不死心地想要回到主人身边,姜启汌看着它一如从前洁净雪白的剑身,心有余悸地想要再度将其拍飞时,袖子才刚动,就扬起了漫天的牛粪。
堂堂一个半步入圣,就这么被牛粪给洒了满头满身。
“啊。”姜启汌一生中绝无仅有的失态时刻,他爆发出一声愤怒又仓惶地吼叫,紧接着,人便不见了。
“安全了。”姜琰朝着朱珥竖起大拇指。
朱珥朝着他灿烂一笑。真想不到,姜启汌会这么好对付!
“他,素有洁癖。”姜琰笑得不能自抑,这怕是姜启汌这一生中最窝火的时刻,“多亏你出云雾山时对付那面墙给了我灵感。”
“嘿嘿,看他以后还敢惹我。”朱珥臭屁地说。
“你啊。”姜琰将长戟往空中一抛,长戟变成一艘船大小,姜琰于是带着朱珥坐在月牙上,风驰电掣地往崖山赶去。
“我知道,下次他就没这么好对付了。”
朱珥荡悠着双腿,只觉得十年间第一次这么悠哉乐哉,快活地好似神仙。可不就是神仙么,满天星辰似伸手可摘,地上万物一闪而逝。她心知照这速度,不过两三个时辰,两人便可到崖山。
“他自持身份,以为天下没人伤得了他,身上半点防御都无,措手不及才吃了这个狠亏。下次,你瞧着,他保准三丈之内重重防御。”
“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