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太阳非常的毒辣,香香洗完澡没多大会,头发就干了。她以手作梳,取了两缕遮住胸前的风光,剩下的则编成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
朱珥机灵地在河岸边采了不少野花,做成一个花环,跑去水里,示意香香弯腰,然后将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香香赞许地摸了摸朱珥的头,一时舍不得挪开看着水中倒影的眼睛。她像山野间的精灵,浑身散发着灵秀和狂野的交织之美。饶是朱珥存了讨好的意,在目光触及到面前这具完美身躯时,也不由生出真正的喜爱之心。
从日中照到日落,朱珥从开始的欣赏到后来的百无聊赖,香香一直在拿河水当镜子。当最后一抹霞辉在天际挣扎着要消散的时候,香香停止了揽镜自照的动作,几个跨步到了朱珥面前,不等朱珥反应过来,又一次将她扛在肩头,像一阵风,刮过树林,刮进一个幽深的山洞里。
香香一言不发地顺着山洞往里走,山洞里一片漆黑,她却如履平路。走着走着,朱珥隐隐感觉山洞变得宽阔,然后,香香停了下来。她将朱珥放在地上,在朱珥想要说话时捂住了她的嘴。山洞里一片死寂,唯有朱珥的心跳声清晰可闻。若不是捂在唇上的手尚有温度,身侧也有软软的触感,朱珥要生出一种山洞里就只有她一人的感觉来。
香香的手重重地在朱珥的唇上按了下,然后松开。她在朱珥身边坐了下来,还拉了拉朱珥的手,没有说话。朱珥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风俗,大概理解了此时不宜交谈,便乖乖地坐下来。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茅草,很软很滑。旁边,香香像是躺下了。朱珥于是也跟着躺倒。夜色降临,就要回到山洞开始休息?长夜漫漫,这个地方的人睡眠时间是不是有点过长了?睡前难道不可以聊聊天吗?
朱珥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到茅草上有了动静,似乎,是多了一个人?这只是朱珥的感觉,她看不见,四周也没有任何声音。
果然是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朱珥还认识,熟悉的令人作恶的体臭味道,不是舒红又是谁?
朱珥还在发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准确地拉住朱珥的手,往她手心里塞进来一个冰凉的圆圆的东西,像是一枚果子。哟呵,舒红大晚上来找香香,还给自己带了个小礼物啊!
吃了辟谷丹的朱珥一点都不饿,可是好意难却,她将果子送到鼻子边嗅了嗅,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一下子稀释了空气中难以言喻的味道,让朱珥的心情舒展些许。不吃,就这么闻着也挺好!
这一夜,于朱珥来说注定是难捱的!舒红大晚上来找香香,先给了枚果子算是和朱珥打过招呼,然后就一言不发和香香抱在一起滚作一团。
洞内无光,动静却瞒不了人。
朱珥在旁边羞窘满面!更无语的是,那两人滚着滚着,还时不时会擦碰到朱珥。朱珥只能尽可能地远离他们,挪啊挪啊,最后挪到冰冷且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这才获得想要的安宁。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开始还是无声战,后面舒红的呼吸声越来越浊重,香香也开始放情地叫出声来,还伴着猛烈的撞击声。
这种事不是应该避着人的吗?朱珥缩成一团,欲哭无泪地想。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人生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面就如此狂野激情。此时的朱珥还不知道,此后的每个夜晚,她都只能可怜巴巴地睡到泥土地上,被迫欣赏这么一出大戏。她当然提出过回避,可香香直接就拒绝了,她说,“在其他地方,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又道,“这种事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臊的?”
让朱珥瞠目的是,来找香香的,并不一定是舒红,偶尔也会是其他人。这个部落的男女关系似乎极为混乱!
山洞藏在极深的地下,朱珥在一片漆黑的地方不知时辰,香香却能准确地在天刚亮的时候将朱珥扛出山洞。
“为什么黑夜不能说话呢?”朱珥也好奇地问过香香。
“夜晚发出声音会引来敌人。”香香严肃地说。
朱珥想到每天夜晚山洞里狂野的动静,先红了脸,再不多问了。
香香很勤奋地寻找食物,能够长期储存的根茎,能够晒干的野菜和蘑菇,失了水分还能果腹的野果子,她统统带回山洞里。香香并不要求朱珥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将朱珥带在身边,绝不容许朱珥离开她的视线。
朱珥难免郁闷,她在这个地方只认识舒红和香香,心里更亲近香香一些,很乐意将她当成好朋友。可在香香眼里,她大概只是宠物一般的存在,会妥善照顾,却不容许有自己的意愿。香香对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几乎朱珥问什么,要么沉默,要么将话题转开改说无关紧要的事情。饶是如此,当香香问及朱珥家乡的事情,朱珥还是会详详细细地告诉她。香香对朱珥的世界非常有兴趣,一空下来,就会问东问西,恨不得生活在朱珥的世界似的。
朱珥发现,香香这群人,居住在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