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徒弟,也是迟早的事。
徐之山是个老酒鬼了,越到晚上越是来了精神,给了封宁一杯解酒茶,就带着一行人出了门。
棺材铺外,鬼哭狼嚎。
徐之山走在风中,一身长褂被风吹着飒飒作响,一马当先站于最前面,望着他的背影,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两个字:宗师。
是的,纵使修为没了,那一身的气场还在,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鬼魂敢靠近他们周围。
徐之山把徐依人叫过去,在怀里把天衍录交还给她,真正的传承莫过于言传身教,血红的三个字给了它一个崭新的寓意:屠杀。
对于这种事,封宁两人选择了忽视,这种民间传承最忌讳的就是偷窥。
徐依人嘴中轻轻蠕动,天衍录一张张飞起平展于她的身后,同时飞起还有徐依人自身的血液。
漆黑的夜中,这些羊皮纸散发出幽暗的光,以自身为中心,形成一道光幕慢慢将整个徐家村,甚至是整个龙尾笼罩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