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子时,有意无意的触碰只是点火。这会儿,姬姚身上尚未泯灭的火星,呼啦一声燎了原,烧得他找不着东西南北。
无数暧昧又亲昵的画面,在姬姚脑海里和浆糊,和得他瞧不清世界是什么颜色,索性黄了算了。
黄就黄了吧,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覆上了六步孤鹿的手背,手指从他的指缝中扣下去,握成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手心那点得之不易的温度,烘他那颗热血沸腾的小心脏暖洋洋的,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姬姚觉得自己的灵魂已被热血烧糊,化作轻烟飘了。
他闭眼眸迎上六步孤鹿的时候,身体微妙的反应,却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肌肉。
“看来,门神本尊,比画像更可怕。”
唇边的一句话,猛然将姬姚烧成轻烟的魂魄拉回来。
六步孤鹿在两人朱唇隔着一张纸的地方停住了。这距离,隔山隔水,又亲昵得无与伦比。姬姚憋再肺里的一口气,还不敢喘出来,他不敢让他再尝一次轻羽抚唇的滋味。那种心上酥了一般的痒,无药可解。他自己姑且受不了,何必让他也受煎熬?
六步孤鹿翛然翻身起来,捡起那件他没来得及替姬姚穿上的大氅递过去,玩笑似的揶揄道:“你还真像个姑娘家。怕我亲了你,你会嫁不出去?”
姬姚:“……”
到底谁是“流氓兔”?
六步孤鹿:“嫁不出去,我娶你好了。”
这个只管下药,不管解毒的小魔头,姬姚恨死他了!他拽了大氅翻身起来,似噌、似怒、似撒娇、似报复地假踹六步孤鹿一脚,骂道:“滚!哥哥不做驸马小妾!”
某人肩膀一抽,圆滚滚地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