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琪当他紧张他们是不是遇了劫匪。他却揣着一颗逃亡的心,仓皇避开闲杂人等。
楼下,锐器破风的声音打得热闹,还有摔桌子、砸板凳的混乱。其间,还夹杂着这王爷的乱喊乱叫,“你们这群不要脸的毛贼,有本事就来攻城,偷偷摸摸来客栈抢人,算个什么屁?”
王爷知道六步孤鹿的近况,姬姚怕他吃亏,断了驸马的消息。他一手提着角落里的盆景,一手拉开门缝。这架势,是捉贼还是打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件称手的“兵器”。
姬姚起先害怕王爷吃亏,等他拉开门缝去瞧,才晓得吃亏的不是王爷。
王爷嚷嚷得漂亮,打得更漂亮。抬腕落扇,面前晕倒一个。后旋倒踢一腿,门框里飞出去一个。落脚踩上长凳端头,长凳起立,下巴磕没了一个。胆敢上来的,他拖住刀剑往咯吱窝里一拽,将人拉近身前,就着那人双手将他困成“礼物”,只差没系个蝴蝶结啥的……
这帮劫匪,来了百十个。王爷加他跟班儿,总共五人,被簇拥在客栈厅堂里围攻,简直跟被围观同等效果,中间那人就像打了聚光灯,格外耀眼。
王爷似乎不太愿意理会那些张牙舞爪过来的刀剑。刀剑往来,虽有应接不暇之势,他却有出手懒散的作风——说白了,就是懒得打。他打得懒散,话却一句不少,一会儿马贼,一会儿匪帮,一会儿南诏国的死人……姬姚简直搞不清楚他骂的是谁,直觉得打架的,跟说话的不是同一个人。
姬姚心道:“这位爷,人格分裂了吗?他打架的气度,倒是像极了某人。一招一式,不管是应付,还是目不暇接地被人乱捅,他都招架得极其从容。”
呃……像吗?
姬姚使劲儿甩了甩脑袋,即刻否认掉自己的想法。他想:“我又不知道他打架什么风格,怎么就知道王爷出招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