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赚到盆满钵满。
瞧着面具,姬姚又想起件事情。天佑十年,距六步孤鹿战死沙场,仅仅十年时间。他在长信城的故人,恐怕都还健在。而且,这里家家贴着驸马门神,门神像几乎都是他生前的模样。他往大街上一站,恐怕没有人认不得他。
于是,姬姚决定给驸马买副面具。反正他觉得,那“将军”面具跟六步孤鹿很配。他招了艘小贩的商船过来,给了铜板儿,接了面具,兴冲冲地又回了船舱。
左安琪听不懂戏,就看个热闹,犯个花痴。牧恋秋坐在角落里,安静得跟不存在似的。六步孤鹿嘛,从姬姚抚膺长咳被逼出舱以来,他就没换过姿势,痴痴迷迷地醉着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小案上。好像姬姚呛酒那事儿,从来没有存在过。
“咳,咳。”姬姚故意咳了两声,没人理他。他索性直言邀功,“我买了副面具,挺合适你的,试试?”
六步孤鹿接过面具,并指为刀,在面具耳鬓处一削。薄薄的一层漆面卷起来,露出了面具木底。他将面具放在小案上,把消掉漆面的那一侧朝向姬姚和左安琪,用手指点了点,意思是:过来瞧瞧。
姬姚以为他醉戏醉得厉害,说话都懒得用嘴。等他凑近那面具一瞧,才心里炸了毛。面具被削掉漆面的地方,印刻了一组符篆。
六步孤鹿移动手指,敲了两下面具另一侧的耳鬓,然后跟姬姚和左安琪交换了个眼神,言下之意:这边还有一组同样的符篆。
面具上的符篆,姬姚在书上见过,名为“索魂”。
六步孤鹿好歹是位门神,小小一组“索魂”,汗毛都撼不动他一根。可是,一副面具两组“索魂”,这戏楼周围至少有超过五百副面具。千组“索魂”,若能布个阵法,神佛都能收进兜里。
难怪六步孤鹿坐在船舱里头,话都不肯说一句。